扮又匪夷所思,深夜看来确实宛如山鬼。
卫青连忙把老者让进屋来。老者弯腰致谢,盘腿在火塘旁念念有词。半夜卫青便觉伤口发痒,全身时冷时热,肚子更是饿得咕咕乱叫。老人从背上油布袋子里取出两个玉米饼子递给卫青一个。卫青发觉四肢麻木不听使唤,勉强吃掉玉米饼,已经是四肢酸软,头疼如裂。老者伸手抚着卫青额头,说道:“愿阿胡拉·马兹达赐你智慧c光明,永离黑暗和厄运”接着又是一通听不明白的咒语。卫青只觉一股暖流自额头游走肺腑之间,又凝聚于肩头伤口,散发于全身。卫青通体舒泰,说不出的适意,心想:这老丈原来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随即昏昏睡去。
早晨醒来,卫青感觉好了很多,将那两具骷髅用草席裹了在门外树林埋葬了,起了一座新坟。卫青虽然强健如牛,但是病中手脚无力,一番劳累竟是头晕目眩。丑陋老者见他有如此仁义心肠,温言道:“你我得主人破屋避雨。我也为他们诵经,愿其早入天堂。”那老者喃喃念诵不知名经文,神态庄严,卫青不由敬畏,便默默端坐一旁。
看老者诵经完毕,卫青道:“老丈前往何处?”“我来自波斯帝国,独行万里至中土,传播智慧之主的无限光明。”
忽然左边山路一阵马匹嘶叫声传来。只见一队官兵押送黑压压的一支队伍自北朝南前行。为首的一名红脸大胡子显然是首领。他手中马鞭甩得山响,口中呼喝:“都他娘的脚丫子往前耍,磨磨蹭蹭误了期限,脑袋可都保不住。”卫青看那官兵旗号便知是泰山郡郡兵,这群百姓是服劳役的更卒。为首的大胡子指着山村边喊到:“马庆,赶紧给老子搜,看有壮丁无。”只见一个歪嘴军官,带着八九个士兵手持长戟挨家挨户搜索,看见卫青和老者,押送到大胡子面前。
大胡子喝道:“马庆,你个王八羔子怎么办的差事,这老的老c小的小。村里没其他人了么?”马庆呼喝道:“问你们呢,这村里其他人呢?”卫青道:“草民卫青,我二人昨夜流浪至此避雨,此村并无活人。”
大胡子听得一怔,破口大骂道:“混账皇帝要封禅泰山,齐王路八百里,累死多少人。这齐王修完宫殿修运河,修完运河修山道,没完没了。如今旱灾c蝗灾不断,好好的村子都死绝了。这是他娘的什么太平盛世?”
马庆道:“大哥,您咋连皇帝都骂上了?”“骂了又咋地,大不了扒皮抽筋砍脑袋。哪一天我见了皇帝老子,倒要和他好好唠唠这些憋屈事。”马庆道:“改改你没事发牢骚的毛病,赶紧到东平交差才是正经。你看人家郑铁鹪已经是缉捕营三品都尉。你依旧是个东平郡七品校尉。这是歪嘴马卖了个驴价钱——吃嘴上亏了。”
大胡子笑道:“嘿!他娘的!你才歪嘴呢。我厍黑臀当年跟着泰山五侠夜袭田横岛,砍了多少倭寇的狗头。嘿嘿!郑铁鹪那小子被倭寇俘虏,我带人救他的时候,他正一句一个大爷跪地上求饶呢。”
歪嘴马庆道:“大哥,这事你都吹牛几百遍了。先说这两个人怎么办?”“带上!”厍黑臀道:“在这荒村干什么,等着饿死”歪嘴马庆道:“走吧,泰山拉石头修路,一天三顿黄面饼子加菜汤,在这荒郊野外也是饿死的份。”
卫青道:“这位老丈怎能背得动石头,你们抓丁就抓我吧。老丈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你们放了他。”厍黑臀道:“既然是大夫那就做临时随军医官。我们这队伍不少人得了怪病,已经死了两个。大夫给一路看着点,到了东平,你们想去哪里,随便!”
老者道:“多谢将军。”
厍黑臀笑道:“嘿!我离将军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你这叽里咕噜说些什么,我也不懂。马庆给他弄一匹马。卫青你小子一路伺候好这位外国大夫就算大功一件。”
二人因祸得福,巧遇厍黑臀反而有了生路。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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