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一日到达黄县,莱州乃战姓聚集地,以战斋馆为堂口,建立巨鲲帮,三个儿子战祖印c战开印c战洪印各开船队做辽东c高丽c扶桑的生意。卫青此时武功非同往日,不虞巨鲲帮胡作非为。他在乘夫馆修养两日,打听消息,得知齐王兴大兵,巨鲲帮c黄河帮皆老老实实,不敢有任何异动。他放下心来,出手阔绰雇佣大船,船行入黄河直奔河东,只见河岸一带,军营频现,怪不得巨鲲帮和黄河帮的船如此安分。
不一日来到了河阳暂歇,见新修浮桥,有大兵守住北岸。船家道:“天井关驻大兵,行人不得通过。”
桥头洛阳诸多文士话别,一名中年文士出资登舟。船家道:“中途加人,于他人方便,小人自会给大爷少几钱银子。”卫青欣然同意。那文士登舟长吟道:“黄河流出有浮桥,晋国归人此路遥。若傍阑干千里望,北风驱马雨萧萧。高兄,再会了。”岸上诸人纷纷抱拳道别。
船家解缆离岸,继续西行。
那文士道:“同是前往风陵渡,你我有缘。在下河东郡蒲州柳中庸。”
卫青道:“官人可知河东郡鹳雀楼下长河书院。”
“呵呵!柳中亭乃我仲弟也!”
卫青大喜而拜道:“晚辈与柳咏结为异姓兄弟,拜见大伯。”
柳中庸扶起卫青,急问:“我那侄儿在泰山派学习丹青书,却因惨案流落江湖。你可知他消息,安危如何?”
“伯父放心,柳咏十分安全。我一个月前在莱州曾面见他,他隐居东瓯雁荡山。”
柳中庸屡须长笑道:“甚好!甚好!”
柳中庸见卫青憨厚老成,伺候殷勤,心中大悦。二人以伯侄相称,一路无话不谈。因见河清大动土木修建兵城,卫青问:“为何在此修筑军屯?”柳中庸道:“此乃秘闻:天子好谶纬之术,太卜令周谯c国师苏鲁支同卜:国有阋墙之祸。恰辽东曹咎密报燕王谋反,于是天子命司隶和齐军进驻黄河沿岸。这柏崖城便是防御军屯之一。”
卫青道:“今匈奴与东胡密谋南下雁门关,天子却兴兵防御自家兄弟?”
柳中庸道:“丞相张汤言:汝不闻攘外必先安内。”
卫青叹气不语。
柳中庸道:“吾侄年纪忧国忧民,至诚可嘉。不过圣人云: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老夫此番辞官归蒲州,待时而动。我丽正书院举办‘诗剑大会’,召集关中c山东诸雄,以文会友,把酒论剑,吾侄可愿往。”
卫青道:“好!可惜王毓公子和柳咏兄弟皆不在,不然真乃一大幸事也。”
风陵渡自古以来就是河东c河南c关中咽喉要道,向为兵家必争之地,行旅源源不断。黄河北岸小镇有一家“安渡老店”,卫青和柳中庸客居于此,刚欲用餐,只听有人高谈阔论。
“在下华阴杨逸飞,敢问兄台可是前往蒲州参加‘诗剑大会’。”
“敝人洛阳戴克勇,特来诗剑大会观瞻。”
杨逸飞道:“丽正书院此番诗剑大会定是豪放派c风骨派c江湖派为首,婉约派c醇雅派c山水派为中,花间派c游仙派c鸳鸯蝴蝶派为末。”
郑经纶道:“何出此言啊?”
“豪放派上承诗仙之豪迈,中接曹公之刚健,下起范公之雄阔,指出上天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
旁桌一名小胡子文士道:“只怕近世作词者不晓音律,乃故为豪放不羁之语,遂借上古诸贤自诿尔。”
杨逸飞道:“阁下贵姓?”
“荥阳郑经纶。”
“原来是荥阳郑家,素闻五姓七家才子辈出,愿闻阁下高论。”
郑经纶道:“豪放派好边塞刀兵c铁马冰河,以‘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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