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风宪官,负责选录、考课、黜陟各郡县生员,考核各学院教官以及地方教化、文物、学术等事宜,主持岁、科试,大权在握,有考校生员、廪膳生、增广生、附生等的学业优劣,分六等进行赏罚,按成绩分为六等黜陟,是为《六等黜陟法》。文理平通者列为一等,文理亦通者列为二等,文理略通者列为三等,文理有疵者列为四等,文理荒谬者列为五等,文理不通者列为六等。一二等与三等前列者有赏,四等以下有罚或黜革。
此人刚刚新任,一直暗中观察,却不露声色,此刻发声显然有所图。此人大权在握,各书院山长、教习无不起身以示敬意。郤桓栋身边四名护卫皆雄健之士。
郤桓栋道:“崇文书院没有资格获得赏赐。”
陆知命问:“大人何出此言?”
“正松书院乃吴人创办,所收学生尽是苏州、余杭人。崇文书院乃越人创办,所收学生尽是留居会稽的越民旧人以及三越王族。紫阳书院乃楚人创办,所收学生尽是留居旧楚民众以及流迁楚人。这楚人乃昔日芈布所辖罪民,越人尚未归化。今日楚人无故获胜,反倒是我吴人屈居末位,是何道理?”
陆知命脸色大变道:“江东二郡素来吴越楚和睦杂居,上官此言何意?”
顾钟道:“我早就感觉你陆知命包庇楚人,所判不公!”
驹晨道:“我越人随天子反秦,多有功劳,心向中原文化,奈何不公!”
欧辰光也大呼不平。
范先子道:“诸位我等素来和睦相处,茶道乃文雅之事,如何这般躁动?”
申包胥道:“技艺不成,恼羞成怒,不过吴越不过蠢材尔!”
伍子诚道:“诸位稍安勿躁!”
顾钟大怒道:“我愿学生辛苦茶道多日,今日竟被如此欺压,如何稍安勿躁!山长难道是收了贿赂不成?”
驹晨道:“收受贿赂的怕是陆大人吧!”
陆知命道:“你们胡言乱语,可有真凭实据。”
郤桓栋道:“有请证人!”
一名仆人打扮的老者道:“老朽亲见紫阳书院山长申包胥、副院长范献子送大礼于陆大人府邸,陆大人喜形于色埋藏于书房中。”
郤桓栋身边一名随从一扬手中包袱,问:“可是此物?”
老者道:“正是!”
那随从一抖,却是几本书跌落出来。
陆知命笑道:“这几本书,难道也是贿赂?”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郤桓栋命人用火折子点燃书本,陆知命道:“这可是孤本,焚之可惜啊!”但是他也无法阻止郤桓栋烧书。片刻自灰烬中掉落几十片金叶子。陆知命顿时愣住了,片刻大骂道:“范先子误我矣!”范先子也是一脸发懵的表情。
众生徒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本就群情激动,见到此顿时忍不住了。正松书院一帮青年生徒一拥而上拆了陆知命的品评台,踩碎了赏赐之物。紫阳书院学生大怒动手反击。混战之中,一名崇文书院学生不知为何被人用匕首刺中腹部,爬出人群。崇文书院为首的越人一哄而上,围观者吴越楚人纷纷加入战团。三方混战,此事书院皆教习武术,各个书院学生拳脚功夫还是击剑都非比寻常。最后连郤桓栋也纠缠进去,幸亏四名随从保护,方的保全。深夜,不知那里走漏消息,柳咏冒名顶替之事泄露,正松书院学生围攻崇文书院,砸坏楼舍门窗,甚至放火烧了崇文书院一座校舍。为了报复,崇文书院以羽瑶为首竟是将紫阳书院烧了干干净净。三方大乱斗,此事沸沸扬扬闹了月余,在郤桓栋主持下,根据罪行大小,解散崇文书院、紫阳书院,唯有正松书院保留。但是自此,吴越楚三方矛盾加剧,不久之后崇文书院解散,生徒返乡,随越人大多迁居会稽一带,紫阳书院楚人聚集于湖州、富阳一带,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