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胸,香肩微露,红袖飘飘围着柳咏起舞。一时之间,莺声燕语,满屋生香,香艳异常。
只听一人唱:“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另一女子又唱:“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一名杏眼女子奉茶道:“侬叫许容媚。公子,请用茶!”
柳咏欢乐得云里雾里,一饮而尽,连饮三盅。
奉茶女子道:“公子可敢用酒菜否?”
柳咏道:“有何不敢?”
弱柳叫道:“不可,不可!那一杯酒一百两,一桌菜肴一千两。”
柳咏大惊道:“如此耗费钱财乎?”
诸女子纷纷娇笑退散而去。
柳咏独坐,进退不得。
窗外女子道:“公子不用些酒食,如何有体力和我家姑娘引颈交欢呢?”
另一名女子道:“芙蓉帐暖不如唇朱暖融,千金虽贵不如春宵可怜啊!公子,我们的船是千金一宵,即便枯坐,银两也不少啊!”
献茶女子声音道:“你们着急什么?喝了侬的清肠洗腹茶,看他能忍到几时?”
柳咏这才明白为何自己饥肠辘辘,眼冒金星,同时大悟自己上错船,前些夜里所见青衣女子孤寒冷傲,又如何这番做派?柳咏惊怒之下,意欲离开,哪知忽然全身骨骼绞痛,似有刀片凌迟之刑。
柳咏仔细观瞧,帘后人右掌轻举,手指拨动,与剑神居股身边的女子动作相同,柳咏心知定是那帘后女子作怪,欲强行离座。哪知那些女子各持藤鞭堵住门口,鞭子上的长针映照烛光闪烁。
一名女子道:“上了侬家船,银子我要,命我也要。”
柳咏霜月剑出鞘,与之藤鞭阵交手,然而浑身绞痛,九宫双剑威力发挥两成不到。
许容媚道:“奇也!中了我家姑娘的金刀术,竟然不倒?”
柳咏忽想起轩辕浅云的话:“公子虽聪颖多才,但难逃情欲之劫,日后若遇美色,切勿堕入业障才好。”不由悔恨交加。
这时,窗外有女子道:“富春山大痴道人弟子黄羽衣前来拜会!”
许容媚道:“黄大小姐如何有空闲,真实可喜可贺?”
黄羽衣冷冷道:“闲话少叙,放了船上的那位公子。”
许容媚笑道:“黄大小姐素来孤傲,如何认识这浪荡公子?”
黄羽衣道:“其中缘故你不必得知,放人即可!”
帘后青衣女子道:“媚儿,放人。”
听得命令,许容媚娇声道:“大痴道人对我江上九姓有大恩,今日依大小姐所言。”
柳咏得救,江船上立着一名老太婆婆、一名青衣女子。那女子自然是黄羽衣,柳咏一见便知黄羽衣才是富阳那晚所遇之人。
“柳某谢姑娘相救之恩。”
“你为何到衢州来?”
“我代表君子堂到桐庐富春山聘请画圣黄子望。”
“我爹到烂柯山参加珍珑棋会,你不必去富春山了!”
“哦!多谢姑娘指点。”
“你切勿再上江山船?”
柳咏道:“我误以为船上女子是姑娘。”
黄羽衣勃然变色,怒道:“你竟拿我与烟花女子相比。”她甩手进了内舱,关上舱门,厉声道:“兰溪地界,自行下船吧!腌臜泼才,污了我的船。”
老婆婆道:“公子不知江上九姓?他们沾惹不得”
“请婆婆指点。”
“江上九姓乃霸刀芈布的旧部,芈布兵败,镇南王将他们贬为贱籍,不授田地宅院,不得读书入仕,不得与他族通婚。他们自身也不肯舍舟就陆,崇尚伯夷叔齐薇蕨首阳之典故,不践魏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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