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之际,柳咏视其双目,更觉妩媚入骨,心跳几乎跃出胸膛。忽而女僮急入内曰:“上仙已近宫门,还请仙子迎接。”
女子笑道:“上仙乃金甲天神,黑面如漆,绾锁挈槌,但捉下界人,捶为肉酱,尸骨无存。还请柳郎移步别室,潜藏待我。”
女子向外而去,犹自回头道:“别以为天姥传你《五行赋》,你便超越我的地位。切记行事不密,定教神灭魂死。”
绯衣女僮低头道:“全凭师姐吩咐。”
绯衣女僮婢笼烛引柳咏于别室,室中流苏绣帐,衾褥香软,绯衣女僮使柳咏就榻坐。柳咏手脚酸软,潜心运功抵抗那媚药,无奈不知中了是何奇毒,竟是丹田空空。女僮靠近看了柳咏一眼,掩口道:“醉乎?”柳咏道:“小生何醉!甫见仙人,神志颠倒耳。”遂不复言伪醉眠榻上,女僮推之不动。
眼见女僮樱唇欲动,眼波将流,欲言又止,半晌低声道:“公子有中原道家内力,必是名门侠客。”柳咏道:“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君子莫相问。”女僮单掌抵其腹部,一股阴柔真气灌注柳咏丹田气海,初发时若有若无,飘渺虚无,后来绵如云霞,蓄劲极韧,源源不断,势不可当,那女僮脸上紫色云霞笼罩。柳咏道:“你是仙霞派中人?”女僮道:“仙霞派柳疏雨。”
柳咏凝视之,柳疏雨风致娟好,楚楚动人,眉目之中天然一段忧愁。柳咏道:“仙霞功果然非同凡响。”柳疏雨道:“公子何以知我仙霞派?”柳咏道:“衢州七派联手击退紫箩岭中人,你四位师姐枫飞霞、杨织云、林拂雪、梅傲霜皆入东瓯来寻你。”柳疏雨道:“小女子身陷紫箩岭,师傅生死未知,望少侠相助。”言毕,潸然泪下。
柳咏道:“我是泰山派柳咏,此乃何处?”“东越王王宫。”“所谓仙子何许人也?”“雁荡山姞秋水的护法使者袁云裳,本是三江山一窝蜂中人,后被姞秋水收服。”“江山九姓中人?”“不错。三江一窝蜂最负盛名的袁云裳,姞秋水命她魅惑东越王无疆,被封王妃守王城宫中。”
“江上九姓本是芈布部属,遭贬贱藉,反我大魏投靠姞秋水,尚能明其缘由。但姑娘本属仙霞派,缘何称呼其为师姐?”“我被捉到雁荡山倒未受苦,反被姞秋水以义女相待,传我《五行赋》,还说以后有大任传于我。师傅被姞秋水困于雁荡山大龙湫,我不得臣服姞秋水。这次命我来相助袁云裳,实则监视。”“派内尚有监视之行?”“姞秋水号称天姥,旗下金木水火土五部镇守雁荡山。近年禽语身体不佳,要从近卫弟子挑选一人继任金部统领。袁云裳本是热门人选,只因天姥不知为何独独看重我,传我《五行赋》。”“怪不得她如此妒恨你。”
“东瓯王欧阳建身体虚弱,早成傀儡,袁云裳虽然大权在握,可是东瓯文藏为首的将领仍忠于王室,深宫未免寂寞。”柳咏沉吟片刻道:“只因被冷落所以才会……私招男宠入宫么?”柳疏雨咬唇笑道:“紫箩岭本就是女尊男卑,女子号为花主,男子是为花奴,每个花主有多个花奴。”柳咏笑道:“那疏雨几位花奴?”柳疏雨羞赧道:“没有,没有。”柳咏道:“如今在下方寸已乱,那女侠何以教我!”“今日文藏闯宫,定是有大事,我们可前去探听一番。”
东越王宫坐北朝南,以中央高台上为核心,大门、庭院、主殿、侧殿、厢房、回廊、天井、水井等,左右对称,布局严谨。宫墙以红褐色夯土而成,建筑皆半悬空的干栏式建筑,木或竹柱为底架有效防御地面潮湿,有效利用自然山坡和沟谷,实行雨水、污水分流,王宫到处是陶制工艺摆件,屋檐是纹饰精美的瓦当,主道是花纹铺地砖,整个王宫整洁漂亮,充满异域风情。
王城以河为壕堑,以山为墙屏,易守难攻,西南、西北有烽火台和瞭望台,各处驻扎着精锐的卫戍部队,执行守备任务,铁矛、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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