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别人眼里成个神经病,也不想说出真相让他徒生惧怕。
还是就这么沉默着吧。
车子安静地一路开到了鸿运大楼。
我让他们停在门口等一下,自己先去探个路。
我今晚的运气非常不错,门卫室里竟然没有人,想必是保安们去日常巡逻了。
机不可失,我连忙跟叔祖两个人扛着纸人下车,乘电梯直接到了顶楼。
顶楼到天台是没有电梯的,只有楼梯。
我哼哧哼哧扛着纸人往天台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越靠近天台那纸人越重。
到最后终于把它放到天台上的时候,我扶着墙直不起腰来。
最后两步路简直就像扛了个真人一样,一百多斤的重量。
这一连串的折腾,我一看表,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叔祖先绕着平台走了一圈,跟我说道:你等一下用手举着假人,从门口开始慢慢走到这边边缘,千万记得,女鬼出现后你不要发出声音,等她跟着你走到这边,要推纸人坠楼的时候,你往旁边躲一躲。
不要担心,只要过程不出差错的话,女鬼一出现,她的注意力只会集中在纸人身上,纸人身上有你的指尖血,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就是你,你就是它。你别发出声音,女鬼是不会发现你的存在的。
等纸人被女鬼推下楼后,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我抬起酸痛的双手说道:纸人刚才越来越重,我没办法扛着他行走自如啊,还得看准时机躲一边去。
叔祖走到纸人面前,笑了一下,对我招手道:过来。
我走过去跟纸人面对面,忍不住移开了眼神。
虽然知道它是画出来的眼睛,但这么直勾勾盯着我,我心里还是泛起异样的感觉。
尤其它又跟我这么像。
叔祖让我举起食指,我依言抬起来,不知道他拿什么东西在我指尖上一戳,我只感觉到一阵痛楚,再仔细一看,手指上多了一个伤口,上面渗出血来。
我说道:又要用指尖血?
叔祖点点头,握着我的食指,在伤口边缘挤了两下,将血挤得更多了,一颗米粒大的血珠子凝在上面颤颤巍巍,要掉不掉。
叔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我的食指往纸人眉心正中一按,只见纸人额头像多了个红痣,在月光下鲜红夺目。
我眨了眨眼,眼睁睁看着纸人的五官开始变得生动起来,不再僵硬苍白,连那层纸皮肤都开始莹润着光泽,先是惨白,接着慢慢变黄变黑,我拿自己的胳膊跟它放在一起对比,简直看不出差别,连胖瘦都差不多。
这纸人现在看起来跟我的差别也就只差个头发了。
连衣服都跟我那天去黄老头店铺时穿的一模一样。
这份手艺,真是绝了。
那么昏暗的灯光,那么短暂的时间,黄老头竟然能把我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依样画葫芦画出个纸人来。
我叹为观止,想到临出门时听到的话,问叔祖道:这就是你们说的点睛吗?
叔祖点点头,说是。
我问道:点睛点睛,难道不是应该点眼睛吗?
叔祖说道:点眼睛的当然有,但你这个用不上,点在眉心也是一样的。
他告诉我,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这话是有道理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指尖血给纸人在眼睛上点神。
我不死心追问道:那心头血呢?
叔祖没好气说道:用你脑子想想,指尖血和心头血,哪个更宝贵。
我一想也是,心头血是直接取自心上,而指尖血在某种程度上能替代心头血,我猜测还是因为十指连心的缘故。
我本来还想问舌尖血,看叔祖脸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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