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眼前。
歌谣仍旧有一句每一句的飘进了房间里。
我想到了黄老交给我的绳圈,他说只要我把绳圈套进纸人的手腕,那他就再也动不了了。
纸人就在楼下,我去,还是不去?
我心里一横,抓起手边的绳子打开门狂按电梯。
事情总要解决,早解决不如晚解决,既然纸人出现了,我绝不能放过。
电梯停在一楼,怎么也按不上来。
我脑子里突然划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见鬼如起火,绝对不能坐电梯。
我焦躁地站在原地换着脚,看了眼一动不动的电梯,干净利落的转身冲进了消防楼梯。
楼梯里亮着灯,我两步并做一步走,才三层楼的高度,我很快走到了一楼。
那队纸人已经扛着轿子晃晃悠悠往前走了,领头的纸人重新站在了最前面,手里摇着什么东西,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走出了老远。
我连忙追了过去。
经过丧棚的时候我往里面看了一眼。
灵堂空荡荡的,里面只有一个老婆婆在烧纸钱。
灵前供奉着两张照片,一男一女,却没有棺材。
我明白了,这是一场专门为了结阴亲所办的丧事。
不,这已经不能叫丧事,而是喜事。
不管是丧事还是喜事,急匆匆看了一眼后,我立马往前面追去。
纸人们始终离我有一段距离,忽远忽近,有时候一个呼吸之间他们就走出了很远,我只能看到最后一个人模糊的背影,有时候他们又走得很慢,跟我的距离很近,近到我几乎只要伸出手就能摸到队伍里最后一个纸人。
我奋起直追,也始终追不到那个领头的纸人。
我跟着他们一直往前走,似乎走到了野外。
一大片空地里张灯结彩,一张白布围起来的地方里摆了十几桌酒席,陆陆续续有人落座。
我放轻了脚步凑过去一看,什么白布,分明就是白纸。
再看那些喝喜酒的客人,一个个男的戴着小帽,女的盘着头发,还有一些事小孩子打扮的,我猜是纸扎的童男童女。
他们接二连三凭空出现,各自挑了个地方坐下,端着酒杯互相敬酒,一派热闹景象。
你怎么不进去?
我耳边突然有人说道。
我一个激灵循声看去,一个只有我腰这么高的小女孩抬起头冲我笑。
刘秀,你怎么不进去?
这个小女孩又催了我一声。
我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问她道:你认识我?
小女孩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认识你了,这场亲事不是你一手主持的吗?
我主持的?
怪不得我的纸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我看了眼小女孩,她似乎区别不出来我和纸人的差别来,把手伸过来要牵我的手。
我手背碰到她冰冷的皮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脑子顿时清醒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的目的就是逮住那个纸人。
既然他们分不出我和他的区别,正好方便我混进去。
我强忍着心头剧跳,牵住了小女孩的手走了进去。
白纸围成的空地上自成天地,我眼前一花,从外面看的时候觉得是个空地,一进来则变成了一个院子。
我一眼看见了院子中贴着白喜字的屋子。
那是新房。
小女孩有点羡慕的说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结一门亲。
我打量着院子里的环境,随口说了一句:你还这么小,结什么亲。
话一说出口,我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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