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地说道:我绝对没有听错。
护士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大姐,说起话来脆生生的,像个指挥惯了的领导,此时她朝我一挥手,阻止我继续往下说:这床上的人昨天半夜十一点半突发疾病,医生没抢救过来,走了。
我脑子有点懵,走了?十一点半?那后半夜一直敲到凌晨的人是谁?
我下意识把目光移向了那个还在急促喘气的人,那人朝我苦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是我敲的,你以为我会吓成这样吗?
我也被吓得喘不过气来,顾不上问护士其他问题,慌慌张张离开了这间病房。
当我回到排骨住着的房间时才稍微镇定下来,叔祖封印了我的某些能力让我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后,现在似乎变本加厉地回来了。
我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的太阳渐渐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窗台上,我就靠在窗户边,整个人沐浴着晨光,等叔祖来。
大炮听说了我昨晚的经历,早早就要来病房,等着旁观叔祖做事。我让他绕道别墅接我叔祖过来,免得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坐公交。
大炮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不用猜我都知道他肯定抓住这个机会在车上问了叔祖很多问题。他对这些很感兴趣,我也觉得他多知道点东西有益无害,他在外面有时候玩得太疯,知道一点忌讳对他有利。
他们两人到得很早,在医生查房之前,我一直守在病房里,深怕有人不小心动了符灰。
叔祖进来后第一时间蹲下来观察了一下符灰,老实说这些灰非常细,颜色也很浅,洒在地上几乎看不出来,要不是我有意留意,我不一定能差距出病床周围有这些玩意儿。
片刻后叔祖站起来从包里拿出昨天那支烧了三分之一的蜡烛,用打火机重新点上,再拿出一个罗盘,重新蹲下来用手指捻了一点符灰洒在了罗盘上面。
我看到原本安静不动的指针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它飞速地转动,最后越来越慢,停在了某一个方向上。
叔祖说道:刘秀跟我走,快!
话音刚落,叔祖率先走在了前面,他脚步非常快,我根本顾不上细问,直接跟在了他的后头。
叔祖年纪一大把了,打起架来身手不输年轻小伙子,这会儿快走,速度也非常惊人,我在后面跟得非常辛苦。
等上了车后我就轻松多了,叔祖低头盯着罗盘,时不时让我调整方向,我看到那指针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跟个导航似的,被叔祖解读出来指引我开车的方向。
车子越走我越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等开到一个小区的时候,我猛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开往排骨家的路吗?
叔祖昨天刚来过,记忆犹新,他发现罗盘指引我们来到小区的时候,点头说道:果然还是要在他家里解决。
我想到昨晚上看到的那双三寸金莲,忍不住浮想联翩,难道排骨不但打液泡,还勾搭了一个古代美女吗?
我们跟着罗盘继续走,果然走到了排骨的家门前,我熟门熟路掏出钥匙打开,叔祖一步迈进去,惊声说道:好重的阴气。
我此时已经感受到他所说的浓重阴气了,房间里就像开着零下十度的空调一样,阴冷的气息从里面传出来,今天日常温度不低,以一扇门为隔,竟然形成了细细的白烟从门里飘到了门外。
叔祖说此时太阳刚升起,天地间阳气正在快速增加中,而房间里的阴气太重,阴阳交汇,就像热冷气流碰撞在一起一样,形成了细细的白雾。
我心说既然是交汇形成的,那只要隔断不就好了?我顺手将门给关上,眼前这层白雾竟然真的消失了。
视野重新变得清晰,我看到叔祖已经停在了排骨的房门前。
我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问道:是在这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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