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拒之门外只在龙阳城郊二十里远的九华山上有个六尺见方的墓地立了块沒有字的碑据说这墓还是当年跟他征战沙场的手下暗中修葺
司徒郁单手支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她也不问为什么听她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就像个认真听夫子上课的学生
见他不搭腔牧谣只好一个人说下去:“其实我不姓牧我姓奚奚牧谣才是我本來的名字”她见司徒郁原本平静的脸神色陡然一变双眸亮得灼人“怎么了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你不用这么吃惊吧”
司徒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了脸上的表情沉声道:“你说你姓奚你怀疑自己的身世和故去的奚将军有关”
“嗯”牧谣点点头见他神色恢复平静又继续道:“我也是几月前才知道原來喊了十几年的爹并不是自己的亲爹可沒有人愿意告诉我亲爹是谁所以我才來了龙阳城想寻找真相”
“可是”司徒郁星眸微眯“人人皆知奚将军的女儿一出生便夭折了你确定你沒搞错”
奚家这两百年來人丁虽不兴旺但旁系也是有的所以姓奚倒也不奇怪可若是奚伯言的女儿那这身份却就非同一般了
前些日子刚得的情报证实奚伯言是奚家唯一的嫡系子孙那么他的女儿正是自己寻找的人但谁都清楚他唯一的女儿刚出生就沒了所以这条线也就断了
司徒郁也因此困惑不已奚家嫡女早已夭折那师傅的话又如何能得到印证这事儿成了为他心中困惑不解的迷所以他让人去奚伯言的坟墓里找找线索却不想会遇上她的人谣儿会是奚伯言的女儿吗
司徒郁眼里神色变幻
“夭折”牧谣倒是有些意外她倒从未听过这事儿
“你不知道么”见她疑惑的表情司徒郁从身上找出一个小竹筒打开封口自里面取出一个纸卷递给牧谣
这正是那日司徒郁让风浔查探的关于奚家三代的去向今日他正好在研究此事便顺手将它带在了身上沒想到此刻还派上了用场
这上面主要记载了奚伯言的生平里面包含了他何时出生何时立下何等战功以及娶妻生子直至最后自刎身亡的种种详情
牧谣一口气看完见上面果然记有一笔“将军之女十六年前诞即夭折而后仅余一子生死不详”不过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最后四字上:自刎而亡
沒想到这上面记载的也是这几个字牧谣眉头微皱:“‘自刎而亡我不相信会是这样”
“这里面所记录的绝对是真实的至少是有证可查的”风云堂信使的能力是不容质疑的
“可若都是真实的那我如今还好好活着又是怎么回事”
“你为何如此确定自己是奚将军的女儿奚家也还有别的人!”
牧谣沉默片刻拿出哥哥给的羊皮卷递给他
司徒郁摊开羊皮卷快速过目了一下上面记载的内容与自己收到的情报大致相同只是在奚将军子嗣的记载上略有不同上面记录为“顺帝四年育一女名牧谣”的确未记载其女夭折之事
“你的胸上有沒有一个花形的印迹”司徒郁沉默片刻有些犹豫地问道
牧谣一惊下意识地拢紧了自己衣裳:“你你如何知晓”
“别瞎想我可什么也沒看到”司徒郁的眸光变得深邃而忧郁“据说奚将军的女儿生下來胸口就有朵花形的印迹”沒想到她真是奚伯言的女儿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一直以來但凡朝中重臣特别是世袭官爵的子嗣出生都要向天子报备以奚伯言的赤胆忠心料想不会犯这等欺君之罪所以关于将军之女夭折之事从未有人怀疑
然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奚伯言的女儿此刻正活生生地偎在他身边
他微微叹气看她的眼中带了些心疼好不容易寻到了了奚家嫡女按说他应该欣喜若狂才是可为何心中反倒希望那个人不是她师傅的话他也不敢说与她听他不想她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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