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边有一个馄饨摊,是专门为那些赌客准备的。能在这里吃一碗馄饨的赌客,是幸运的,至少他们身上还有吃馄饨的铜钱。
而有些赌客,只能看着热气腾腾的大铁锅,咽咽口水蹒跚离去。毫无疑问,这样的赌客已经身无分文。
说是馄饨摊,其实只是一个挑担,木制的担子可以挑起所有的家什四处游走。
担子一端是一个炉子,炉火很旺,还有一个盛好水的铁锅。另一端则是三层的抽屉,一层是拌好的肉馅和备好的馄饨皮,一层放置了碗筷,还有一层是调料。
摊主的高汤很讲究,是用猪骨熬炖而成,煮的香气扑鼻,老远就勾的人口水直冒,近前一看,却如白水一样清澈不带油花。
“何老伯,来一碗馄饨!”卢小闲与摊主很熟。
“好咧!”何老伯爽快地答应道。
“等等!”李奴奴拉着李持盈过来,对何老伯道,“还有我们,来三碗吧!”
卢小闲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马扎,示意二人坐下。
何老伯憨憨厚厚,干活麻利,抓了三把馄饨随手丢进水已沸腾的锅中,一把馄饨就是刚好一碗。再用勺子轻轻搅了搅,汤清滚滚,白烟袅袅。
盖好锅盖,抄起三个大碗一字排开,将自制的调料倒入其中,末了用调羹挖一勺凝固的猪油。
再打开煮着高汤的锅盖,一瓢滚烫的高汤淋下,冲起碗底的调料,凝固的猪油也在顷刻间化为香气四溢的油脂。
小灶火旺,沸水里的馄饨已可出锅,用漏勺将馄饨捞起沥水,置入汤中。
一刹那,汤白,葱青,酱红,骨汤的鲜,猪油的香以及馄饨的小巧,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馄饨大功告成了。
卢小闲早已垂涎欲滴,一碗馄饨在手,看着薄薄馄饨皮里包裹着肉馅隐约透显,等不及冷却,便迫不及待地用调羹捞了一朵,一边吹一边放入嘴里,鲜美香嫩,柔润滑口。
不一会儿馄饨一咕噜进了肚子,又把碗底掀了个朝天,连汤也消灭得干干净净,一滴不留!
吃完之后,卢小闲笑呵呵地看着李持盈:“感觉如何?”
李持盈不知卢小闲问的是赌银子还是吃馄饨,乖巧地点点头:“感觉不错!”
“明天一早在赌坊门口等我,还有感觉更不错的呢!”
说罢,卢小闲起身,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钱,数也不数便递于何伯:“结账!”
“还是我来吧!”李持盈似乎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说罢,卢小闲哼着小曲离开了。
瞅着卢小闲的背影,李持盈与李奴奴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
第二天,李持盈、李奴奴与刘伯如约来到赌坊门口,卢小闲早已在等着他们了。
“跟我走吧!”卢小闲朝着几人一挥身道。
三人不知卢小闲要做什么,但谁也没有出声发问,跟在了卢小闲身后。
还是那间茶楼。
还是那间雅室。
茶沏好。
人坐定。
卢小闲喝着茶,没有说话。
三人愣愣看着卢小闲。
过了好一会,李持盈弱弱地问道:“你叫我们来,难道就这么干坐着吗?”
卢小闲笑了笑:“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李持盈与李奴奴一头雾水。
“从前,有个女子名叫祝英台,女扮男装去求学,路遇梁山伯……”
卢小闲讲的是后世四大民间传说之一的,故事情节波澜起伏,扣人心弦,让李持盈与李奴奴听了欲罢不能。
故事讲完了,投坟和化蝶的情景似乎还在李持盈与李奴奴脑海中回旋,两人早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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