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更是在背后指指点点,不时地干咳两下,冷笑几声。
苏先生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他找到吴德,说想辞了这药店的差事。
吴德极力挽留,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可不能走,走了我再到哪里去找你这么好的先生?我正在暗中观察,很快就会揪住那贼人的!改天咱俩到怡香楼去喝两杯,消消气……”
吴德劝了半天,苏先生虽然打消了辞职的念头,但心里还是有个大疙瘩,神情恍惚,几次都差点抓错了药。
第三天早上,大家都早早地来了,苏先生却迟迟不肯露面。
吴德吃完早点回来,问帐房先生苏先生怎么没来?
帐房先生说我派人到他租住的房子去看了,门是锁着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吴德皱起了眉头:“不见了?那就去苏家庄问问苏夫人他回家没有,说什么也要把他请回来!”
帐房先生让一个小伙计赶紧到十几里外的苏家庄去请人。
到了苏家庄,苏夫人说没见到苏先生回家,小伙计只好悻悻而归。
下午的时候,有人在城外一个水塘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苏先生竟然跳水自尽了。
大家都很吃惊,纷纷议论说这下好了,一支人参害了一条性命,苏先生肯定是被冤枉的,他是以死来证明自已的清白,谁陷害了他,要遭报应的……
苏夫人赶来了,看到丈夫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她深知丈夫的为人,本就不相信他会干出那种事,听众人七嘴八舌一说,更加坚定了信心,便一张状纸递到了县衙里。她要让县令大人查出那栽赃者,为丈夫讨一个清白,让他死也瞑目。
卢小闲接了状子,让几个捕快去打探苏先生的人品,公差回来禀报说:“我等去附近的街坊和苏家庄打探了一番,众人都说苏先生绝对是个可靠的正派人。”
卢小闲知道,苏先生是被冤枉无疑了,要不他也不会自尽的,便传吴德、朱先生、帐房先生及一帮小伙计前来审讯。
吴德拍着胸脯道:“肯定不是我干的,苏先生是我的台柱子,我怎么舍得失去他呢?”
帐房先生和那些小伙计也口口声声地说不是他们干的。
唯有朱先生的嫌疑最大。
据帐房先生交待,他平日里总觉得自已的医术并不比苏先生差,拿的钱却比苏先生少,很不服气,时不时爱背后发几句牢骚,骂两句难听的话。
可朱先生也拒不承认那事是自已干的。他说:“我心里是有些嫉妒苏先生,可我发誓没陷害过他!”
卢小闲瞧朱先生长得獐头鼠目,不象个好人,冷声问道:“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那人参藏在伞柄里的?”
朱先生道:“县令大人,小人也是一时信口张来,歪打正着的……”
卢小闲嘿嘿笑道:“好一个歪打正着,那我再问你,为何别人都不知道,偏偏就你一个人知道?”
“这……这……”朱先生一时语塞。
卢小闲见朱先生还不肯就范,也不再逼问,便带着吉温与捕快仵作一起去现场察看。
卢小闲来到那水塘边,见塘水肮脏不堪,而不远处又有一条清澈的河流。
沉思良久,卢小闲对吉温道:“根据调查的情况,苏先生平日里最是讲究不过的,就算是要自尽,为何不跳进那干净的河水里,却选择了这臭水坑?十分蹊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吉温一听,觉得卢小闲的话很有道理,就叫来仵作验看苏天吉的尸体。
仵作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疑点来。
卢小闲问道:“那死者的发丛里可曾仔细看过?”
仵作小心翼翼地翻开死者的头发,发现头顶上粘了黄豆大的一小块膏药。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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