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你婶子我客套。我干活这么多年,干多干少都是干啊,顺手的事。”钟婶虽戴着草帽,额头上的汗还是像雨水般流下,她又擦了一把,“我说,你咋把言言都带上了?”
“钟奶奶,您别怪妈妈,是我要来帮忙的。”孟书言主动抬头,软软地说。
钟婶子对孟书言的喜爱那是溢于言表,她伸出手替孟书言擦着汗,小人儿真是可怜,白嫩嫩的脸蛋被晒得都泛起了红晕。
她说着要把帽子摘下来给孟书言戴。
注意到她的动作,田桑桑连忙拦住,“婶子,我这有帽子。瞧我,刚才只顾着和他们周旋,倒是忘了日头渐渐大了。”
趁着她给孟书言戴帽子,钟婶说道:“桑桑,言言多懂事的一孩子啊。我们家狗剩,今年七岁了,还皮得很,哪里懂得要主动帮忙。到底是你亲儿子,往后你可不能再那样对待言言了。你说说你以前,干的那叫当妈的事情吗?对言言好一点,这孩子招人疼。”
“我晓得,婶子。”田桑桑露出一个微笑:“我往后也只有言言了,不对他好对谁好?”
“你能这么想我也高兴。哎呀——”钟婶子忽然拉起田桑桑的手,皱眉道:“你手咋了,咋还流这么多血?”
她现在整只手黑红黑红的,钟婶子看了都唬了一惊。
田桑桑淡淡道:“没事儿,不小心被锄头给伤到了。”
“我说你这孩子,咋就不能看着点。口子有点大,用刺儿菜是不管用了,地你也先别收了我给你看着,你回家包扎包扎。”
明明不是的,明明是被坏人给推的。孟书言扁着小嘴默默听着她俩的对话,暗暗低下脑袋。是他太没用了,他不能够保护妈妈。
听得钟婶子这么说,田桑桑只能先拿了块布包着,不过活还是要干的,不能让人钟婶子一人出力。于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到了大概下午四点多时,终于是把这片地给搞定了。
这么多的花生和红薯,也亏得有钟婶子的帮忙,才给扛到了家。
田桑桑数了数,田上的红薯她没全部挖回家,但是也够多了。她把筐子抬到堂屋里,把红薯往地上一倒,好家伙,堆成了一座小山。用眼睛数,大概也有将近一百个了。
这么多红薯,全部放在这储藏,不是长久之计。田桑桑打算把红薯分成四部分,一部分的红薯放着,用着平日里煮稀粥时,往里头切上几块;一部分的红薯放着,偶尔用来烤一烤,也是种乐趣;一部分洗干净了,切成不太厚的一块一块,用来炸着吃。田桑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的了,用油炸成的红薯片,外皮酥脆,里头香嫩,金黄金黄的,比薯条什么的好吃多了。对了,薯条!还可以做成薯条,到时候再自己做点番茄酱,儿子一定喜欢吃。
“哦!瞧我糊涂了!”田桑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薯条是用马铃薯做的,不是用红薯做的,orz……”而且薯条别看它一根一根的很简单,可切起来是门艺术,如果有个薯条切割机就好了。
说到第四部分,就是把红薯洗净,切成片,到时候拿去晒干,做成红薯干。红薯干分成两种,一种是生红薯干,一种是熟红薯干。
生红薯干是用来熬汤喝的,熬出来的汤里头加点糖,喝起来很是具有解暑效果,她儿时和童年时,就对这种红薯干情有独钟。或者煮别的汤时,往里头加上一两块,味道也别有不同。只是后来忙着工作,就很难吃到以前在农村时,自家晒的原汁原味的红薯干了;熟的红薯干,必须要先煮熟,再切成条状或者薄片,拿出风干,风干完了,收起来,低温保存。这种红薯干咬起来时,特别有嚼劲,是解闷的必备品。还可以用剪刀把它剪成一小块一小块,放盘子里,随时拿出来咬,甜丝丝的,丝丝入味。
田桑桑越想越起劲,忽然觉得红薯是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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