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融融,屋外雨溶溶。雨水顺着屋檐落下,汇成小河。
赵纯瞅了眼田桑桑,她的神‘色’一如往常,只是吃饭的速度加快了。
吃完饭,他默默地将黑‘色’的雨伞竖在桌子边,便去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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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四合院的‘门’前,雨水落在江景怀的身上。
冰凉的雨水顺着头发,沿着脸颊,流到下巴处。有的雨水顺着脖颈,流到衣服里。无情的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衣服,他现在俨然是一个落汤‘鸡’。
全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皮肤。
但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犹如一尊雕像,丝毫也没有受到下雨的干扰。
有点冷,有点痛。
他忽然抬起手,掩嘴咳嗽了一声。
他的咳嗽一到冬天就犯,一时养不好,没想到这会儿却是又咳上了。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他有些疑‘惑’地眨了下眼睛,低眸看了下。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受伤了。上星期他们去邻省救灾,他的伤就是在救灾时留下的。由于指挥有方,他晋级了,他已经是少校军衔。
悲伤时无人倾诉,光荣时也无人分享。
以前他受伤时,田桑桑总会帮他处理伤口;以前的她,绝不会任他一个人站在大雨里淋着。难道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会对他好,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柔情?
难道从今天开始,下雨了,再也不会有她为他撑伞?
不,那样他宁愿死去。
咯吱一声,大‘门’开了。
他转眸往边上看去,她撑着把黑‘色’的伞,手里还拿着把伞。
她站在伞下,清淡的衣服,姣好的颜‘色’。
“桑桑。”他的眸子深处划过一道欣喜以及看不见的晦暗。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是的,她还是在意我的,不然她不会出来。她是个心软的人,看到寻常人在雨下站着,都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是他,是他在雨下站着。
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是个心软如尘又心硬如铁的人。
他‘摸’不准,但他可以赌,而且赌赢了。
自从怀孕后,田桑桑的嗅觉就比较敏感。空气中的血腥味她已经闻到了。
她眉头微蹙,将手里的伞递过去:“你疯了,快走吧。”
他接过伞放到一边,又顺势握住她的手。事实上他是想抱住她,狠狠地抱着。但他又怕她着凉了。毕竟他现在身上湿透了,直接抱过去可能会让她感冒。
他的手握着,将她包裹住,“跟我回去吧,好吗?”
田桑桑用力地抿紧了嘴‘唇’,眼睛湿润了起来。不知道是外面飘飞的雨水沾湿了双眼,还是泪水‘迷’‘蒙’了世界。她使劲地‘抽’回自己的手,盯着从伞沿落下的雨水。
江景怀看她的模样,一时慌了。
他再次执起她的手,慌‘乱’道:“桑桑,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个。我不说了。你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了。”回家这个词,会戳中她的伤心事。
田桑桑挫败地瞅着他。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
以前的他去了哪里?
“别走。”感受到她想要‘抽’回手,江景怀抓得更紧了。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你不能走。”
低低地有些崩溃地:“不能走,桑桑。”
“你属于我。你是我的人。”
“我不属于你。”
“你属于我。”他的眼神依然漆黑深邃,在这种事情上他是不愿意妥协的,而且非常执着。“不论走到哪里你都是。”
手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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