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后,又见了一批人,睡了一觉后,田桑桑得回家坐月子了。折腾了一天,回去时已是傍晚。走路时还是挺疼,但轻松了很多。
田桑桑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不让风有机会趁虚而入。女人得爱护自己,生个孩子元气大伤,月子里都得补回来。不仅如此,还受不得凉,见不得泪光。
她要更加爱自己,没有丈夫没关系,她有朋友,有儿子呢。
之前的羽绒服穿着很合身,她特意挑了大号的来穿。
现在却是不一样了,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腹部,卸货了啊。手摸着,摸到了一堆赘肉。没关系她能再给练回平坦光滑的。只是,很不真实呢。
她偏头,肚子里的货被赵纯抱着,包得紧紧的,她的心头一阵一阵的热。她现在是一个幸福的母亲,为母则强,她有两个儿子了,她要更加坚强才是啊。
看在赵纯眼里就不一样了,宽大的羽绒服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娇小虚弱。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她的娇小虚弱。
家里多了个成员,怎么睡成了个问题。
小汤圆还没醒来,被赵纯放在婴儿床上。赵纯提议道:“不然我把汤圆儿抱回家照顾,白天再抱过来。等你出月子了,你再照顾他。”
她现在这样,还真照顾不得孩子。晚上孩子会醒,会哭,会尿了拉了,换尿布洗澡澡什么的,都不是她能干的。田桑桑舍不得,抿嘴犹豫:“那还是你搬来我家住吧,隔一个房间总比隔一个院子好,听到他的哭声我也能安心很多。”
孩子最重要,赵纯点头:“那好。”
“言言。”
孟书言大眼一瞪。
赵纯立刻:“小包子。”
孟书言竖耳听着。
赵纯道:“小包子,叔要照顾你弟弟,你妈妈得坐月子,你晚上自己睡一间好不好?你长大了,叔相信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孟书言点点头:“纯子酥,我知道。”
田桑桑舍不得让儿子自己一个人睡,可想想他五岁了,得独立了。还真的没有再一个人睡的道理,这是每个孩子都要跨越的。她想一直呵护他,但也不得不放手让他有自己的空间。
入夜,孟书言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小小的身子在大被子下。他没有关灯,扁着小嘴,眼里闪着泪花儿。
灯还开着,以往这灯不是他关的。这时候,小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睡了。妈妈生了弟弟,很虚弱,纯子酥照顾弟弟,很辛苦,所以他得懂事一点,他能照顾好自己。
孟书言慢慢爬起来要去关灯,听到咯吱开门的声音。
穿着深色棉绒睡衣的赵纯温和一笑:“小包子,还没睡啊?”
孟书言愣了愣,囧囧地低下头:“纯子酥,我还是不叫小包子了。”
他才不跟弟弟比呢。他不小了,可以一个人睡了。
“好,言言。”赵纯心道,还是言言叫着舒服。
他在床边坐下,“你乖乖睡,叔给你关灯。”
孟书言躺好,赵纯替他盖好被子。
本来小家伙有些伤心的,这会儿见有大人在,他感受到了那么点点在乎,很快就睡着了。赵纯今天就察觉出来了,小家伙是敏感的。不会无缘无故要叫小包子,要吃奶的,肯定是怕了。做为一个叔叔,长辈,他不会厚此薄彼。
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站起身关了灯,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查房完的赵纯走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伸了个懒腰。
田桑桑的房间灯还亮着,赵纯顿了顿脚步。
抬手欲上前敲门查房,眉一拧,又觉不合适。
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门,门自动开了,但是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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