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都跟翻书一样,我这要是真撒腿就跑,她不给我背后来上一刀?
“既如此,请许公子抓好,我们要赶快些了!”智隐大喜,抬手一提将许承龙从红鬃马上捉到了身后,娇叱一声:“驾!”那银鬃马顿时健步如飞,扬蹄前行。
由于这一路上拖慢了行程,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两人才在月色下看到不远处绵延的营帐。旷野之上到处布满来回巡视的赵兵。
“那里便是赵营!”智隐将马藏在一处矮树林中,远远拴好。这才带着许承龙沿着树林悄悄往前走了一段,低声道:“等我叫李兑出来!”
智隐拿出一根丝带,一溜身已经攀上了最高的一棵树。许承龙看着智隐将丝带系在枝头,让它随风飘起。许承龙心中疑惑,这难道是在看风向?
“哑!”智隐学着乌鸦的叫声,连连喊了三次。
许承龙尚不解其意,赵人外面一处营帐中,却有一个中年文士手捧陶罐而出,正好有巡夜的兵士看见,忙招呼道:“李先生又出来熬药啊?”
“正是正是,这些日子奔波,痼疾又犯了!”
领头的士兵好奇地瞅了一眼,旋即掩住了鼻子:“李先生今天这药可没弄错吧,当真腥苦的很!”看来这药味儿挺浓。
“错不了,这辈子喝它跟喝水也差不多了。”中年文士目送着巡夜的兵士避而远之,忙生火熬药。很快,一阵浓烈的药味顺着风就飘了下来。
智隐认得那人便是李兑,他们在下风口也早已闻到了这阵特别浓郁刺鼻的中药味儿。智隐当即从树上跳了下来,喜道:“联系上了!”
许承龙这才大致明白了他们联系的方法。心中一想,问道:“还请智隐姑娘将如今天下之事,挑紧要的与我说说,免得有了机会也无从施展?”
“好!”智隐应了一声,忙将齐楚之战等挑与赵国最相关的一一告之。
两人正计划着如何算计赵语,赵语此刻却在不远处的大营中接见匆忙赶来的,他的近臣肥义。
“主上,王姬已被人掳走,我们沿途安插的人手尽皆失了消息,恐怕……他们已遭不测。”肥义顿了一下,又道:“日前在一处山谷之中曾发现常有身怀绝技之人出没,但谷内形势复杂,如今尚未能查明。
肥义说着俯首请罪道:“来此途中,臣听闻有人袭营,恐与此有关,此臣不察之过也!”
“肥义,你不必自责,寡人此行本意就是突袭魏国,然而终究是功亏一篑。”赵语轻轻一扶,面容尽显疲态。他此行如此保密,竟然也有人沿途行刺,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主上,魏相惠施献计促使齐魏会盟互相称王,乃是魏国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魏国如愿以偿,只怕日后齐魏两国要对我赵国不利啊。”
“你这是埋怨寡人匆忙奔袭魏国?”赵语眼中神色一震,让肥义更觉惶恐,忙道:“臣下不敢。”
赵语点了点头,语气缓和地说道:“寡人本意此番能重挫魏国,好安心安排国事,如今看来天不遂人愿呐!”
“主上因何烦恼?”肥义知道此番赵语单独召见他,必是有什么要事相议。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赵语感叹着说道:“如今寡人的身体每况愈下,外人虽然不知,但寡人自知命不久矣,故而不得不早做打算,只可惜雍儿年纪尚幼……”赵语欲言又止,肥义心中却是一怔,侯爷的身体已经如此不堪了么?
“如今强敌环伺,如果把赵国交给雍儿,寡人不放心。你觉得传位与赵成如何?”赵语坦然看着肥义,说出了这样一件牵动赵国未来国运的大事,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主上,万万不可!”肥义长揖在地,拜道:“公子成长期执掌朝政,虽功勋卓越,但其深有城府,莫能测也!公子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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