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李大人,他有话要问你。”然后他又指了指那个女人,对李秀莲说:“这是我们村的翠花,他男人姓黄,不过三年前就死了。”
翠花是个典型的山村妇女,身材又瘦又小,黝黑的脸上布满山风刮过后留下的皱纹。“来,大娘,坐下说。”
“我站着就行,我站着就行。”翠花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推辞着。
刘村长在一旁打着圆场:“让你坐你就坐呗,你又没犯案,怕什么?”
见村长发了话,翠花这才答应了一声,小心地坐在椅子上,身体恭恭敬敬地往前探着。
“十多年前,是不是曾经有个中年男子在你们家借住过?”李秀莲开口问道。
翠花点点头:“是,就是住在我家。”
“嗯,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这个人的一些事情。”
“我知道。”翠花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你们终于找过来了,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李秀莲略微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你知道我会来吗?”
翠花叹了口气,说:“早晚都会来的,这个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人家把一个大活人送到你手里,平白便寻不见了,谁能够答应?你躲得了一年c两年c10年,你能躲得了一辈子?我一直都是和我男人这么说的。”
看着翠花局促不安的样子,李秀莲觉得这个女人对萧诗画的失踪似乎过于自责了。他岔开话题,想缓和一下气氛:“你男人姓黄吧?他叫什么名字?”
“黄豆豆。”山里的口音说出“黄”来,确实和“华”很难区分。
“黄豆豆?”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李秀莲在脑子里搜索出相关的记忆,“噢!前些年被驴车撞死的那个汉子”
“对对对!就是他。”提到这件事,刘村长露出惋惜的表情,“多好的一个人,偏偏摊上了这种蹊跷事,真是冤到姥姥家了。”
这个黄豆豆是三年前进城卖菜,被驴车闯死的倒霉蛋。李知府当年在赶集,出事人又叫黄豆豆,对此事印象深刻。
“这都是老天爷的意思,怪不得谁的。”翠花喃喃地说着,对丈夫的意外身亡好像倒看得很开。
原本想帮这大娘放松一点情绪,结果却差一点适得其反。李秀莲只好把话题又转了回来:“你还记得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到你家来的吗?”
“浩霖大帝十六年春天间。”
这个时间和徐丁柴已掌握的情况是吻合的,他点了点头,又问:“当时是谁把他送过来的?”
“一个姓萧的后生。”翠花双眼微闭,回忆着往事。“他说那个汉子是他师父,在城里会被人害死,想在山里躲一阵。我们一是看他可怜,二则那个后生也给了一些钱,所以就答应了。谁知道以后会出那样的事情”
“他在你们家里住了有多久呢?”
“大概有两个月吧。”
这些李秀莲从萧筱口中已经有所了解,他真正关心的,是萧筱也不清楚的那部分情况:“后来他是自己离开的吗?你们知不知道他出走的原因?”
翠花犹豫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缓缓地说:“他没有走。”
“他没有走?据我所知,这是你们当初的说法呀。”李秀莲不解地皱着眉头。
翠花浑浊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无奈,她看着李秀莲说道:“那是人家女儿女婿找上了门,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编出这样的话来骗他们。”
“是这样?”这出乎了李秀莲的预料,“既然他没有走,那他当时在哪儿?”
翠花沉默着,不停搓动的双手显示出心中的惶恐和挣扎。最后,当她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事实的真相时,李秀莲的反应便只能用目瞪口呆四个字来形容了。
“他死了。”翠花的声音缓慢而低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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