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对安泽清说出这番话,他指不定会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放在心上,可说出这话的人是他的师祖,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也极为疼爱,他说的话,安泽清总会听上那么一两句。
“师祖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不会耽误陛下赐予我的重任。”
出使队伍现在应还在半道上,在临走之前,他特意与那些人说过,让他们以最慢的速度前行。
想来他们也是将他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赶路赶得太急忙。
如此一来,他的时间十分充足,至少足够他解决此次事件。
谢怲不知从哪个角落跳了出来,做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将一僧盯着,就差抱着他的腿哭喊,在安泽清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像被戳破了的气球。
心有戚戚然,浑身的毛孔都在诉说他的反抗。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忘趁机告状,硬顶着安泽清吓人的视线,朝一僧说道:“师叔祖,您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越来越摸不清泽清在想什么了,明明咱们早八年前就能完成任务,他非要在这里耗着,您说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说话的同时,谢怲偷偷的在你扔的手心捏了捏,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也没有第三人知晓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
一僧年纪虽大,可并不代表他摸不清这些小辈们的想法,见谢怲眼神一直不安分的往杜子衡那边飘着,他恍然大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自己的徒孙看上了人家姑娘,可人家姑娘不知在顾忌什么,暂时并没有答应。
难怪刚才小泽清在介绍自己的时候,那位姑娘的表现会那么的怪异,若是他心存不愿,如此想来倒也算正常。
他这个做师祖的,是时候为徒孙的幸福贡献一分力了。
如此想着,他面上的表情立刻凝重了起来。冷声的朝安泽清呵斥道:“荒唐!家中长辈特意移交给你的任务,你怎可在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误?我限你三日之内必须启程,若是不走,便家法处置!”
安泽清:“……”
杜子衡:“……”
相比他们二人的怔愣,以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为何一僧会变得如此严肃,谢怲则是偷偷的在心中暗笑了几声。
他就知道师叔祖一定能看明白自己的意思。在整个国寺里,也只有这位师叔祖和他的气场最为契合了。
不过,演戏得演全套,不能半途而废。
他故作震惊,一脸诧异的将一僧看着:“师叔祖,那怎么可以?您忘了安家的家法是要给触犯了家法的人赏一百鞭子吗?就泽清这小身板,别说一百鞭子了,就算一百鞭子也难捱的过去!”
打一百鞭子,安泽清直接没气儿。
打五十鞭子,他直接去了大半条命。
这样想着,似乎怎样都划不来。
就连杜子衡也被这么严厉的家法吓了一大跳,要知道,他们杜家的家法已经是很严厉了的,就算那样也不过是二十鞭子了事。
打完之后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有专人精心照顾,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活蹦乱跳。
但要是一百鞭子一次性打下去的话,她很怀疑,整个杜家有没有谁能承受得住。
安泽清半掩着眼角,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光芒,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声音清凉醒神,可让人听着,只觉得渗然。
“打便打吧,师祖,三天的时间于我而言太短,我与杜三姑娘之间的事情还未解决,世上,再没有任何事比我当下正在做的这件事重要了。”
他安泽清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一次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后会不会后悔,他只知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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