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府上做客否?”
身边的小鬟忙上前两步,屈膝道:“回三爷,柳小姐乃是三奶奶娘家的族妹,这几日借宿在府上。”
梁玉林笑道:“原来是内妹,差点唐突了佳人。”他又上前了半步,靠近叶云舒的身侧,柔声道,“妹妹何必如此生分,都是一家人哪。”言毕,竟顺势握住了叶云舒的手,“妹妹初来燕京,多有不惯,若有什么想玩赏的地方,尽管同我说,姐夫定要略尽地主之谊。”
叶云舒勃然变色,气运于掌,反手便想将眼前这登徒浪子一掌劈作两半。然而转念一想,终究是一忍再忍,咬着牙欲挣脱梁玉林的手,不料对方竟是紧握不放。叶云舒不便施展内力,只能屏着息,冷声道:“多谢三爷美意,我略感不适,要回房休息,就此告辞。”说罢,转身欲走。
梁玉林却拉着她的手不放,轻笑道:“妹妹果然是西子病娇之身,格外叫人怜爱。”他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妹妹这般弱柳扶风的身子,怎放心你独自回去,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
叶云舒简直忍无可忍,右手握拳,咯咯作响,身后却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随之,有女子道:“夫君今日好兴致,怎到静园来了?”
梁玉林听出是自家娘子的声音,不好再纠缠叶云舒,便放开手,转身冷笑道:“你倒是来得真巧。”
梁柳氏信步上前,走到叶云舒的身侧,嫣然道:“夫君,我这妹妹胆小羞怯得很,你莫要吓着她。”
梁玉林不以为然,道:“夫人将如此佳人藏在府中,故意不让我见,好叫人气闷也。”
梁柳氏笑道:“夫君差矣。夫君什么样的佳人未曾见过?我们柳氏不过偏居关中一隅,族中哪里有甚么出众的美人,不过都是庸脂俗粉而已。况且自古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总要避个嫌才是,拉拉扯扯的叫旁人看了,有违我梁府的清誉。”
梁玉林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会拿父亲来压我。”他拂袖道,“男人的事,哪里轮得到尔等无知妇人指手画脚?常言道,家有贤妻夫少祸,我在外诸事不顺,可见都是你惹来的晦气。”
梁柳氏面色一白,随之屈膝道:“夫君教训得是,原是妾身的不好。”
梁玉林又连说了几声“晦气”,转身欲走,离去前又深深睇了叶云舒一眼,只觉得妻子身旁的这位丽人颜色姣好,气质若兰,与姿色平庸的梁柳氏一比,简直是美若天仙,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无奈梁柳氏在旁,于是更觉得夫人面目可厌,心中不由烦闷不已,怒气匆匆地出了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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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舒再无心赏玩,便辞了梁柳氏,早早回了房间。她屏退了一干侍女,独自坐在桌前,用手绢仔细擦拭着孤叶剑,短剑的剑刃泛着幽幽的寒光。孤叶剑乃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名器,虽然只有两指宽、三寸长,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足以削铁如泥。桌上的烛灯明灭,叶云舒持剑在手,反手随意划了几道剑势,突然,她听到屋外传来极为轻缓的脚步声,只是来
人呼吸浑浊,步伐虚浮,想来是个没有内力的男人。
叶云舒收起短剑,藏于被褥之下,刚转身端坐于床上,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只见,梁玉林穿着一身光鲜的长衫,敷粉熏香,手上提着一串明晃晃的银质钥匙,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叶云舒强压心头厌恶,起身万福,淡淡道:“三爷突然屈尊到访,又亲自开锁,但未知有何要紧之事呢?”
梁玉林笑着走进屋内,反身关了房门,摇头晃脑地吟道:“银钥开香阁,金台照夜灯。”他笑眯眯地看着叶云舒,缓步走上前,柔声道:“良宵苦短,长夜寂寥,小生怎忍心叫妹妹独守香闺呢?”
叶云舒屏息后退了半步,目光沉了下来,愠怒道:“你也算宦门世绔之子,却枉读诗书,礼义不明,竟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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