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你竟然身中寒毒,并且已经深入经脉,便将你的经脉打通,暂时克制了你的寒毒。”他说得轻描淡写,何晏之心中却是惊诧不已,他实在没想到杨琼竟会耗费内力来打通自己淤阻的经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
杨琼却继续说道:“九阳宫的内功乃纯阳内力,正好可以克制你的毒性。我已经将三层力输入你的体内。否则,你以为,以你的微末功夫,怎可能一口气耍完琼花碎玉剑的前十招?”他冷冷瞥了何晏之一眼,“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你不可荒废,要日日勤加练习,或许,可以将体内的寒毒慢慢化解。如果偷懒,便是自寻死路,到时可别想着我会来救你,明白了么?”
何晏之只是愣愣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琼却转身朝山下走去。只是走出十来步,又转过脸来对何晏之淡淡说道:“你不是很想离开擎云山么?若我惊蛰之后还没回来,你便可以走了。我已经给你备下了一些盘缠,还有水榭里的物件摆设,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拿去。”
何晏之讶然失色:“宫主何出此言?”
杨琼竟淡淡地笑了:“此番去江南,自然是天罗地网。不过,我已有赴死的决心,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晏之被杨琼的笑容晃了
眼,那笑靥极美,与纷纷落下的梅花一起定格,深深烙在了何晏之的心底。那一刻,何晏之只想对杨琼大声喊道:我随你一起去,可好?然而,他想到了沈碧秋,那个一直如幽灵一般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男人。以杨琼的高傲性子,又如何会答应带着他去见沈碧秋?自已何必自讨没趣?
他于是生生地住了口。再抬头时,杨琼的身影已经飘然远去,渐渐隐没于梅花林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萧北游不敢多言,只是有些惋惜道:“可惜那把秋水剑,却被姓沈的拿走了。”
杨琼道:“这本就是我送他的,有什么可惜?”他驱马向前,“阿北,莫再提沈碧秋,叫我听了心中不快。”
萧北游颔首说了声“是”,只是默默跟着杨琼。二人一路无话,行了半日,眼见着天色将晚,便沿途找了间客栈打尖。萧北游要了两间上房,先伺候杨琼梳洗,又替杨琼铺床叠被,杨琼也不推辞,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萧北游忙前忙后。
萧北游见杨琼神情冷淡,便沏了一杯茶,恭敬地递上,讷讷道:“师兄,都是阿北鲁莽,才给师兄添了这许多的麻烦。”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阿北不但有辱使命,还叫九阳宫蒙羞,请师兄责罚。”
杨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而浅浅一笑,妍若春花,轻声道:“你是我师弟,我又怎会怪你?”
萧北游目光一滞,看得有些痴了,不由红了脸:“师兄不罚我,我心里更难过。”他把茶杯递到杨琼的手中,“师兄走了大半日,先喝口水解解乏吧。”
杨琼微笑着说了声“好”,却只是拿着那茶杯,笑盈盈看着萧北游:“阿北,我这些天左思右想,觉得咱们九阳宫如今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支撑。你是我唯一的师弟,我这一身功夫终究还是要传给你的。”
萧北游愣愣地看着他,舌头都有些打结:“师师兄何意?”
杨琼缓缓道:“我想将琼花碎玉剑法传给你。”
萧北游的眸中有无法掩藏的兴奋和激动,一愣之余,忙双膝跪地,俯身以额叩地道:“阿北岂敢觊觎师兄的剑法。”
杨琼轻叹道:“阿北不愿学么?也罢,是我强求了。”
萧北游忙道:“不!不!阿北愿学!”
杨琼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手指在茶杯壁上轻轻摩挲,柔声道:“好,好。难得。难得。”
萧北游喜不自禁,刚抬起头,却见杨琼猛地将手中茶碗向自己面门掷来。他一个激灵,闪身而避,茶杯擦身而过,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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