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青泥,宽大的袍服将瘦削的身子完全隐藏,赤着一双脚,感受着大地的泽爱。
随着手中一声铃铛响,那巫师走到了泰甲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道,声音沙哑:“老巫龚白,见过神之子。”
泰甲看着这五六十岁的老者,稀奇道:“你认识我?”
“龚老长老是我师父。”
穷坚慌忙催促:“泰甲,快让这位巫师给夷月阿母祛毒吧!若是来得及,说不定病就好了!”
“哼!老巫做事,哪要你这小辈插嘴?”龚白冷冷的看了穷坚一眼,恶毒如蛇,瞬间让他闭了嘴。
泰甲听罢连忙起身,请巫师来似乎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既然他是龚长秋的徒弟,应该也会这种祛毒的方法吧——泰甲默默的祈祷着。
龚白也不与泰甲多言,更不去看夷月的病况如何,只是拿出一爪铃铛绕着夷月顺时针走了三圈,忽然挑起了舞来;伴随着铃铛的节奏,他的舞姿看上去十分诡异,嘴中念念有词,仿佛是念着什么魔咒。
龚白来回跳了
九圈之后,忽然从袖中取了一把豆子,洒在空中,似乎没有任何的章法,任由它们落在地上。做完这一切后,龚白便朝泰甲点头示意,表示自己搞定了。
“这这就可以了?”
“这就可以了老巫告辞。”
泰甲不明所以的看着拔腿就跑的龚白,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穷坚;穷坚挠了挠脑袋,无奈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人家巫师说好了,应该就好了吧!”
“他要是这样就算好了,他们部落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了!”泰甲很显然不信这番行为,虽说这是不敬,但对龚长秋他都如此,何况一个小巫师?
“夷月阿母身子骨虚弱,不像我阿母,现在还壮的跟头牛一样”穷坚拍了拍泰甲的肩膀,“有些话我不好说,但是也算是为了夷月阿母好,早点准备吧。”
任谁都看得出来,夷月已经病入膏肓了。
穷坚走后,泰甲依旧守着夷月,随着一阵阵的起伏,夷月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这次的她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还坐起来问泰甲要了水喝。
“阿母,快躺下,别着凉了!好不容易有点起色”
夷月出手制止了泰甲的搀扶,正准备询问更戊所在,忽听得后面一阵呼喝:“阿月,阿月你在哪里?来人,来人啊!快扶老子起来!”
“阿父起来了,阿母,我去把阿父带来!”
夷月摇了摇头,神色黯然道:“不必了,那老家伙又没有断脚,哪里需要你扶?看我的!”说罢,便朝屋后喝了一声:“你这老物,还不给老娘滚过来,要老娘扶你不成?”
没听见任何的回应,只听见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更戊瞬间便到了门口,泰甲不由自主的笑道:“阿母,可真有你的!”
但夷月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只能勉强应付着笑了两声,但却让泰甲喜极而泣,以为刚才那巫师真的有用,自己母亲有救了!
“阿月,阿月!”更戊缓缓的走过来,眼中不由得流出泪水,似疯似醒,“阿月,我醒来看见你不在,我好害怕,好害怕!害怕这狗崽子把你给抢了!”
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安心走?
“我是狗崽子,你不就是狗了吗?”泰甲毫不客气的反驳。
哪知更戊完全不理会他,径直走到夷月面前,跪坐着抓起她的手:“阿月,晚上要跟我一起睡,你看你,不给我睡都哭了,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你明明笑起来更好看,我不想看见你哭。”
夷月强忍着泪,低声骂着:
“傻子”
她别过头去,不将泪水示于泰甲,他要将最坚强的母亲留给泰甲,最美丽的妻子留给更戊。
“老家伙,我说些话你要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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