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胡,如此提议。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别看这老头“何疯子”、“老东西”甚至“老不死”地这么叫着,那人的事迹却是说出来吓死人,虽说已经在这行峡谷隐居十几年了,不过任何人也不敢小觑他。也就是温老这位故交敢这么嘴花花。
“温老,这讨酒之事,我们这些晚辈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啊。”紫衫中年人干笑一声,拱手说道。
“怎么?你们一群年轻力壮的汉子,还怕一个土埋脖子的老东西不成?”温老的红鼻子一吸气,有些愠怒。
“我可不是什么‘年轻力壮的汉子’……”阗姓女子嘀咕了一句。
“罢了,老朽自己去喽。”温老一甩袖子,拄拐而去。临了回头说了句:“真不去?”
“不去。”众人斩钉截铁地说,“温老多多保重啊。”
“虚头巴脑。”温老的声音飘过来,人已经看不见了。
“诸位,在下也要告辞了。”紫衫男人对剩下的人一抱拳。
“兄长慢走。”众人回礼。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又一个月,丰邑元年十月,般云王朝西部,苗关郡郡城,远来客栈。
“殿下,铁血军卢将军求见。”店小二站在二楼的一间客房外如此说道。
“快快请卢将军进来。”客房里,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迎去。
……
丰邑二年三月,般云王朝北部,寒陵郡东阳县县城,东方家。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庭院,大呼小叫着。
“怎么啦?大清早就这么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正屋里头,一个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套在长布袍子下的已经发福的身子显得有些臃肿;个头儿倒是不低,却也有了一丝伛偻;脑袋上已经可以看出那零零散散的白发,鼻头和腮上都有一抹常年在冷风里吹出来的冻红;宽大的手掌明显很粗糙,手心里尽是老茧;唯一例外的是他脚下的步子,似是落地生根,沉稳有力。
“家主!外面……外面躺着一具尸体啊!”那下人看到这中年人,连忙躬下腰,禀告道。
“尸体?”中年人眯起眼睛,“我去看看。”说着迈步向外走去,那下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东方家的大门外,是宽敞的大街。东阳县作为一个县城,平日里街街巷巷布满了小摊和走贩。收古玩的,摊烧饼的,卖茶的,剃头的,行医的,来来往往,甚是热闹。
不过此时天刚明,城门也才开了没一会,街上倒是有些冷清,一眼望去也只隐约看到街角零星几家卖热汤的,小贩的吆喝声在这清晨的安宁中传得格外远,引得城门之上守了一夜的卫兵也看过去。正是冬末时节,寒陵郡又偏北,加之昨夜刚下过雪,早上的冷风自是吹得脸疼。一些卫兵哈着热气,琢磨着等会换班一定要去那小摊喝一碗热汤。
东方家也是一方豪强。家主东方洪十年前率一众仆从来到此地,建了东方家。听闻东方家主曾也是当朝将军,只因年迈解甲归田,所以在这四邻八乡颇有名望,东阳县令逢年过节也要当东方家拜会。不过东方红倒也享清净,没有打压当地商绅,对人和和气气,乐善好施,颇有侠义之气,后来娶妻生子,到现在也没惹出过事端,老百姓都说东方老爷是大善人。
东方家卖兵器。要说起这东阳县的兵器,人们首先想的就是东方家打的大刀。东方洪会耍刀,也会锻刀,打出来的大刀沉,猛,锋。在这东阳县扎根以后,东方洪就开起了百兵阁,做起了卖兵器的营生。不过现在他老人家已经很少亲自拿锤了,平日都是阁里的管事,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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