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之外的河中,有一艘河舫在在其中缓缓漂流。此时,甲板之上,有一艺伎手中抚琴,嘴里哼着歌谣: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
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引用自《古诗十九首》中的《明月何皎皎》。)
“好!好!”
“妙啊!”
“青衣姑娘的歌还是这么好听!”河岸边,站满了前来听曲儿的人,诸如此类的恭维、赞叹声不绝于耳。
人群中,东方旭好不容易挤到前排,那青衣姑娘的曲子却已经弹完了。她站起身,朝两岸的人福了福身子,转身便朝那画舫的船房里走进去了;她身后的两个婢女,跟着把她的琴抬了进去。
不一会,一个妈妈打扮的人又走了出来,朝着两岸大喊着:“诸位看官,青衣姑娘的曲子好不好听啊?”
“好听!”众人大喊。
“那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听啊!”妈妈又问。
“想!”
“想听啊,想听就好!想听的看官请待会上船来,只需五两纹银,便可上船。”那妈妈笑了,热情地说。
“怎么这么贵啊!”不少人嚷嚷着。
“我们青衣姑娘也是要吃饭的,当然要收钱。”那妈妈白了众人一眼,三十多岁年纪的她倒也风韵犹存,她挥了挥手中的手绢,也走回船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这河舫开始朝东方旭所在的西岸靠过去。此时河西岸的人纷纷朝那画舫靠了过去,试图还能再一睹那青衣姑娘的芳容。
“让一让,都让一让啦。”画舫靠岸,那妈妈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
“是苍玄派的人。”人群中,有些人认出来那些汉子的来历了。而听他们一说,别的人心里也是一惊,自觉让出一条路,喧哗声也不知不觉低下去了。
苍玄派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尤其是在这临苍山脚的剑镇,苍玄派更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的存在,自然不敢有人触苍玄派的霉头。
苍玄派的人?东方旭一琢磨,也想明白了。这些人就是那些外门之人了。这一路上,徐陆和蔡富也跟自己说过关于苍玄派的事,他也知道了,门派之中,并不只有他们这些传脉弟子,还有数量众多的外门弟子。这些人将来就会成为门派外属势力或者旗下产业的人,就像眼前这几个人,他们应该就是苍玄派外门类似保镖一类的人,负责镇场子的。
当然,身边这些人也知道他们是外门之人,可是毕竟傍上了苍玄派这颗大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见人群让开了,妈妈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她拿着一个布袋,笑呵呵地说:“各位,想上船的,来我这里交银子吧!”
虽然之前在岸边站着的人熙熙攘攘,到这时候围着的人也不少,不过真正站出来掏银子的人就没有多少了。毕竟五两银子,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相当肉疼的。
当然,东方旭自然不会考虑这些,他从容地从袖子里拿出五两纹银,几步走过去,交到那妈妈的手里,在妈妈笑眯眯的注视下走上船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骚动。只见河对岸,也就是河的东岸,一个身背长剑的少年一步踏出,脚尖点在水面上却没有跌进水中,他双腿连踏,就这么从水面上跑了过来。最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纵身一跃,跳到了画舫的甲板上,不等那几个苍玄派外门之人发作,已经甩出了十两纹银,撇进了那妈妈拿着的口袋里。
那妈妈细细数了数布袋里纹银的数目,这才对那个少年一笑,示意他可以进船房。那少爷始终一副很冷静的样子,他随手拍了拍衣袖,径自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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