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闷得紧。萧然紧急集合队伍,所有人轻装上阵,急行军往梅河方向直插过来。
梅河是个不大的县城,但是地处交通要道,是战略上的咽喉要地,也是从承德到盛京的必经之路。队伍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黄昏,趁城门还没关,萧然派出几名弟兄进去打探了一番,回报说这两天没有大部队经过,看来是赶在了骁骑营和虎枪营的前面。
原来就在萧然率部赶来的同时,肃顺也派出了追兵,其中一支骑兵抄到了骁骑营的后路,虽然最终没能阻止汶罕、明贞等部的突围,但毕竟阻挡了一天多的时间,为萧然赢得了时间。
是夜,队伍就城南路边的山坳里隐蔽,同时派出侦查小队向南缘路哨探。萧然则跟段兴年、程通商量了一下作战计划,毕竟敌人有两千多的兵力,硬碰硬是划不来的,而且关键是要确保雪瑶的安全。
第二天中午,叛军的一支前哨部队急匆匆的开过来了。侦查小队也陆续回报,都说在队伍中并没有发现雪瑶的踪影。萧然心里就划了个问号,命令手下兄弟待命,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一个时辰之后,大部队也开了过来。萧然伏在山坡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身材魁伟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手提大刀,马鞍旁挂着一支铁铳,看这模样应该就是那个骁骑营参领汶罕了。荀敬跟德徽并骑走在一处,德徽这时哈欠连天,几乎是半坐半爬在马鞍上,瞧他那样子,估计是毒瘾上来了。宝禄留给他的白粉按量估计,现在应该也所剩无几了吧。
荀敬此时全没了往日稀里糊涂大大咧咧的模样,脸色阴沉,不住的向两边山梁打量着,似乎也知道此行是凶多吉少。萧然一见到他,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手死死的抓着一团泥土,象是要攥出水来。
梅河县城因为地势险要,一贯驻有军队。这支部队隶属八旗军都统纳颜辛夺部,所以在见到荀敬的叛军时并没有阻拦,反而大开城门。叛军也不敢停留,只在城中稍事休整,便即开拔。这时段兴年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道:“大人,过了梅河,可就是恭王的势力了,肃顺的部队很难追上他们。咱们再不动手,怕是要来不及了!”
萧然的心里已经急的冒火,但是迟迟没有雪瑶的音讯,断不能轻举妄动。等到叛军过了梅河,率部从山谷中迂回绕过县城,一路跟踪。这时候越野训练的作用就凸显出来,虽然山谷中灌木丛生、荆棘密布,但行进的速度甚至比叛军走大路还要快的多。倒是萧然体力不支,全靠花和尚几个人半搀半拖的才勉强跟上。
傍晚,叛军开到一座山谷中,安营扎寨。萧然有些奇怪,按正常来说,这些家伙为了躲避追兵,应该连夜急行军才对,怎么看这架势却象是有恃无恐似的?正在纳闷儿,程通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一定还会有一支部队来跟他们会合。”
萧然讶然道:“何以见得?”
“你瞧他们的营帐,扎的又宽又散,根本不像一个两千多人的营盘。我猜他们是在等后续部队,或是等人来接应。”
“后续部队?不可能!”萧然立刻否定,“据兰轻卓的消息,荀敬带出来的只有骁骑营和虎枪营,总数不过两千六七;要说纳颜辛夺会来接应,可能性也不大。从时间上说,最快的速度,荀敬派出的流星这时也只能勉强赶到盛京而已,两天之内,纳颜辛夺的部队都不会赶过来。”
“但是大人,这营盘扎的确实蹊跷!”程通本来也有些吃不准,但是又瞧了一会,语气越发肯定了,“大人望那边看,他们正在埋锅造饭。两千多人马,可用的着起那么多的锅灶么?”
萧然寻着他手指看过去,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叛军一共埋了十二处锅灶,每处一排溜的十口大锅,最少也是五千人以上的口粮!
正惊疑不定,忽然派出去的侦察兵来报告,东面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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