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了一句:“你是说,对鬼子六下手?”
萧然皱眉道:“郑王爷,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么?”
肃顺跟兰轻卓都沉吟未语。载垣自以为聪明,在一旁冷笑道:“萧公公这是耍的哪门子花枪?让老六到承德来再下手,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是咱们做的手脚,嘿嘿,这招一石二鸟,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萧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我不跟智商低的人说话。中堂大人,你看呢?”
“你!!!”载垣虽然没听过智商这个词,可也能听出来是在嘲笑自己愚蠢,顿时勃然大怒,一拍茶几就要发作。肃顺摆了摆手道:“萧老弟的意思,当然不会是在承德,那不是逼得皇帝没法回銮了么!只是老六这一次出京,必然带有层层护卫,动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承德望前是栾城,清谷,苍梧,等过了浼阳,可就是京城了。不知老弟的意思,在哪里动手比较稳妥?”
“过了浼阳。”萧然毫不犹豫的道。
“啊!”几个人都低低叫出声来。兰轻卓道:“那可是恭王的地盘,岂不是送死么?”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瞒过其他人的耳目。”萧然眉毛一挑,十分肯定的道,“并且过了浼阳,恭王自认为到了家了,必然会放松警惕。在他认为最不可能的时候动手,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端华嗤一声冷笑,低声道:“不自量力!”这个主意在他们看来,估计是想都没敢想。肃顺手中起码还有个亲军,而萧然充其量是原火器营百八十号人的残部,想去虎口拔牙,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萧然听了这冷笑,也不分辨,只是淡淡的道:“郑王爷,您要不要试试?”
端华立时变了脸色。肃顺皱眉道:“自己人,不要吵。”来回又转了几个圈子,缓缓道:“兵行险招,老弟的这份胆色,让人佩服的紧。不过除奸大计总非儿戏,我看还应从长计议。另外恭王这一次赴行在,时间也的确是太仓促了些,我看”
没等说完,萧然打断他道:“你说的是定年号的事情?”
几个人顿时互相看了一眼,肃顺迟疑了一下,道:“为何有此一问?”
萧然笑了笑,颇为玩味的道:“才中堂还把我算做是自己人,怎么明知故问?”顿了一顿,道:“现如今朝廷面临最大的问题,是官钱票不值钱,银价飞涨,以至于民心不稳。如果早早定下了年号,才能够早铸新钱。官钱票不是不值钱吗?咱们就不用票子,用现钱。这样一来,银价马上可以回平,物价跟着就会往下掉。物价一掉,人心自然就安定了。到时小民拥戴,四方称颂,您肃中堂的地位便很难动摇了。即便是不对恭王动手,他也一时半会儿的没办法与您抗衡了吧?”
肃顺不单是顾命大臣,同时还兼着户部满尚书跟内务府大臣,制钱一事归他正管。而他之所以对年号催办的紧,为的也就是这样一个目的。须知扳倒一位权臣,必须先蛀空其根基,若是象肃顺这么一办,先自将根底夯实了,恭王再想动他,不单会惹来朝中清议,更会有一帮在野大老的参劾,甚至是四方民众的反对。萧然对钱财天生的敏感,所以这一番分析,竟是分毫不差。
肃顺盯着萧然瞧了半晌,才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老弟这份才具,真是不简单呐!不错,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惜年号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着落,这件事还正要请你帮忙呢。凭你的口才,在两宫太后面前陈奏一番,应该不是难事。只是另有一样,目下朝廷缺铜缺得厉害,想早铸新钱,还真是麻烦的很。”
萧然低头想了一会儿,道:“铜这东西,如果大张旗鼓的采购,恐怕会引起猜疑,不过若是少量分批采办,运进京来,应该不是难事。我想现在京里也不是真的没有铜钱,无非是有钱的人藏着不肯拿出来。只要新钱一出,他们这囤积居奇的心思也就落了空,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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