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滚带爬跑到了邢先生哪儿,邢先生正在给人扎针。
玉环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由分说,拽住邢先生的胳膊就走。
邢先生也吓了一跳,赶紧问:“玉环娘,你别急,到底啥事?”
玉环娘手捂着圆香说:“快,救救俺闺女,她跟张大军冲煞,死在了炕上。”
“啊?”邢先生吓了一跳,赶紧抓起了医药箱,陪着玉环娘急急忙忙往家赶。
邢先生是磨盘村唯一的赤脚医生,也是大山里方圆百里唯一的老中医。
他年纪大了,七十多岁,很有经验,人也非常的博学,是磨盘村德高望重,见识最广,而又最有经验的老人。
一听说玉环是找人冲煞才死过去的,他就知道发生了啥事?多半是脱阴。
来到了玉环的家,邢先生不慌不忙,摆摆手说:“莫慌,莫慌,我看看。”
他从被角里拉出了玉环的左手,用手腕把了脉,手缕长髯,摇头晃脑,将胡子缕掉若干。
玉环娘赶紧问:“咋回事,俺闺女还有没有救?”
邢先生的眉头舒展开了,微笑着说:“没事,一针下去,包她醒过来。”
邢先生说着,从医药箱里掏出一个皮囊,皮囊展开,里面是一串雪亮的钢针。
那些钢针身细如银,短的不到一寸,长的不下二尺。
他拉出三根二寸的银针,在玉环的虎口扎了一针,人中扎了一针,额头上扎了一针。
三针扎好以后,他稳稳当当掏出了烟袋锅子,抓出一把烟叶子,将烟锅子填满,压实,划着火柴点上,吧嗒抽了一口。一股浓烟从长满白胡子的嘴巴里喷射出来。
这是邢先生的惯例,一般诊治结束他都要抽上一袋,证明病人有救了。
玉环娘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她问邢先生:“俺闺女到底咋回事?为啥会搞成这样?”
邢先生笑了,说:“没事,昏过去了。男人女人第一次,这种事情很正常。男人昏死过去叫脱阳,女人昏过去叫脱阴。
所谓脱阳又叫马上风,就是纵欲过度,以致体液流泄不止,立刻致死。医学上的解释是:房事精长出不止,则必死于妇人腹上。
脱阴跟脱阳一样,阴精长出不止,则必死于男人腹下。
这是一种假死状态,扎针就好。”
“喔”所有的人都嘘了口气,这么一解释,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是舒服死的。
晚上,所有的人散去以后,玉环娘走进灶火,帮闺女熬了一碗红糖水,端到了西屋。
趁着送水的功夫,开始对姑娘细细的盘问。
“妮儿,咋回事?为啥会搞成这样?”
玉环脸红的像绸缎,躲在被窝里说:“俺不知道。”
“那你感觉咋样?是不是很难受?”
玉环点点头:“疼,就像被啥东西撕裂了一样。”
“那你为啥会昏过去?”
“疼得昏过去了呗。”
从此以后,玉环对男人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只要男人在她面前一脱衣服,她就浑身战栗,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玉环娘是过来人,看着床上的闺女,想起了自己当初冲煞的情景。
当她初次经历这种事的时候,开始的时候有一点点痛,撕心裂肺,痛苦过后就是雨过天晴的舒畅,心也随着荡漾起来,人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像玉环这样在炕上昏死过去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就感到很奇怪,那事挺美啊,难道大军那小子跟别人的不一样?
她端来温水,用毛巾沾了水,帮玉环将身上的血污仔细擦洗干净,然后帮闺女掖好了被子,让玉环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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