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父亲的遗照鞠躬上香,棺木里躺着的人,他始终未曾原谅过他,但人伦理法,还是要守的。
更何况人死为大,父子间的这点恩怨,又何必记挂到死后呢。
“哼,葛青元,你别以为回来叩几下头,就有资格继承遗产,老爷子早就和你断绝关系了!你想都别想!”
葛谅很是害怕葛青元,但这事关乎到自己以后的好日子,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要和葛青元这个“野崽子”正面硬刚一波。
可骂完之后,葛谅还是很害怕,恨不得立马躲得远远,心中担心得要死:这么多人在,他不会真的动手打我吧?
对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葛青元并无多少好感:“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是‘谅’么?”
葛书文抛弃妻子,几年后终究是心中有悔,悔而生愧。
他给葛谅取名为“谅”,既是希望妻子能够原谅自己,更是希望他能够原谅自己。
可惜欺人容易,自欺却难,这个“谅”字,终究是求而不得,万般该悔。
“钱你自己留着,我没兴趣。”
葛青元说出了葛谅母子最想听到的话,只要不是来分家产的就好,区区一个被逐出葛家的野小子而已,凭什么来分一杯羹?他配吗!
“你们!”
怒汉拳馆的几位老学员,可都是认识葛青元的,甚至对这位曾经的“首席大师兄”非常尊敬,因此葛谅母子的行径,算是犯了众怒。
“干什么?我爸尸骨未寒,你们这就想着要造反了吗!”
葛谅也是练过些拳脚的,滋补的秘药吃了不少,又被葛书文拿着铁棍监督,就算是被动地学习,也历练出了一番本事,拳脚不弱,出任一位教练是搓搓有余的。
因此他并不怎么惧怕训练中心里的学员,他只怕葛青元。
众人心中,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现在还是师父头七,在灵堂前闹起来算什么事儿?
尸骨未寒,可人心已寒啊。
葛青元无语地看着还在那耀武扬威,自以为以后可以稳坐总教练宝座的葛谅,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葛书文平日里得罪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不少被他弄得远走他乡避祸的武术界同行,现在葛书文自己嗝屁了,谁来坐镇怒汉搏击训练中心?
谁又能镇得住场子?
邵鸿光等几位葛书文的弟子,心中是看得一清二楚,通通透透的,想要保住葛家的基业,舍葛青元其谁啊!
奈何葛谅智商下线,根本不明白这个道理,反倒是拉着他那位和他一样白痴的母亲,正忙着做美梦呢。
“大师兄!”
眼见葛青元要走,邵鸿光等人追了出去:“你不留下来么?”
众人眼中,满满的期盼,无不祈祷着葛青元的回归。
葛青元叹息一声,脚步停了下来,但却并未回头:“鸿光,你现在也是大师兄了,要给各位师弟师妹做个好榜样啊。”
可邵鸿光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个人形象啊,直接上前拦在葛青元面前:“大师兄,你永远都是我们怒汉的大师兄,难道这次,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葛谅那头蠢猪,把师父的家业给败光么?”
提到“师父”和“家业”,原本神色缓和下来的葛青元,却是再度冷起了一张脸:“他是你师,却非我父,我葛青元,早就与葛家恩断义绝了。”
葛青元从5岁起,就是在母亲的照顾下长大的,因为父亲的恶行,母亲心情抑郁,身体在离婚后没几年就垮了。
当时的葛青元,早早就品尝了仇恨的滋味,并且将之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义泰拳馆因为葛书文的离开而彻底没落,葛青元的母亲不过一介女流,而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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