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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慢慢的转身看向李子骞,“世子为何找我?”
“父王在时常念钱叔是个知恩仁义之士,有天经地纬之才,纵横乱世之能。”李子骞回答,将掌心朝前推了一点,“钱叔如是心念家人,晚辈也不勉强,自是知今日之事,钱叔定会保密。”
“呵呵,我钱妄不过一个庸庸之人罢了,有何资格让先王如此赏识。”钱妄苦笑了声,“世子殿下,翩金之徽就先放在你那里吧。”
“老伙计,你是...”苏洵云听到钱妄的话,他一惊,露出喜色。他们这群留在朝政之中的老人就属钱妄最富才略,他与之相比有着萤火和皓月之差。
也正是因为这样,幽明护着李子骞撤退之时,昇公才没有去联络钱妄,他看不透对方的想法,不敢做冒险之举,只是要求苏洵云等人多加留意钱妄,试探对方的想法。
“老夫愿为世子此行牵马坠蹬。”钱妄看了眼苏洵云,又盯着李子骞,“此事若败,老夫为家族罪人,但也不愧先王;若成,还望那时世子归还翩金,许老夫告老回乡,朝政之事再也与老夫无关。”
“钱妄,你此话何意?如大事可成,汝当一展雄才才是?”苏洵云开口问起。【 .】
钱妄盯着李子骞,许久终是叹了口气,明言,“世子不当生在乱世,更不该生在君王之家。世子秉性,可饮酒,可吟诗,可入朝政为臣行忧国忧民之举,但不可为王。世子无帝王之志,不善谋划,君王佩剑,游侠背负长刀。”
李子骞听到这话只是行了一礼,对于钱妄的话,他并没任何懊恼。
可站在他背后的昇公心里却是生气无比,他并不是为钱妄的话生气,而是为李子骞的性子生气。樊铁死时托于子文带回一句话就是言及李子骞这游侠的性子,这钱妄是看出来了,即使此事成功,李子骞将来在越国也不会有所大作为,既如此,何不告老还行?知进知退,为后世只留个忠义之名。
说完,钱妄看向李子骞背后的三人。在昇公眼神的示意下,三人都是掀开帽子,露出样子来。
在他们三人的胸口只有一人佩戴着徽章,那时一枚银色的羽箭饰品,是以前越国彭氏的族徽。其余两人都没佩戴任何家族的标识,一人是位年约二十的山鬼族人,钱妄并没见过。一人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容沧桑,钱妄只是看了一眼,他瞳孔就是渐渐缩小,言语中带着迟疑,“你是..于子文。”
“钱哥,好久不见了。”于子文点头,看着快五十的钱妄,目光很是复杂,对方的确是老了,鬓角都已灰白。
钱妄走了过去,拍了拍于子文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彭楚和德德玛两人。他没有看到严家的人,心里已然是明白,想来是严家在那场战役中死伤惨重,这二十几年来人才凋零了。
“昇公既来,自有安排,老夫愿效犬马之劳。”钱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昇公,眼神变得越来越平静,没有了一开始的惶恐。
昇公见钱妄询问计划,他缩在宽大的大羽黑氅的手伸出,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目光,没有急着开口。
钱妄知道这是对方之后的试探,他没有避开昇公的目光,和他对视,静静的开口,“无论我如何选择,这都是诛满门的事情,老夫想如是事情败露了,徐州商盟也可在短时间中诛杀我钱氏一族。”
钱妄话中没有将徐州商盟的实力托大,诸国是允许商盟雇佣兵的,有些神秘的组织所拥有的佣兵就藏在各个诸国的军队中,这是各个君主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幽明之士需要身份,各个家族的府兵虽然登记在案,但是在短时间中穿插少许的士兵应该不会被发现。”昇公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地开口,“我希望在钱大臣府邸中隐藏我们部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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