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度落在实地,却发现当空是一轮皎洁的月亮,仿佛伸手可撷,而自己正站在临安药阁的顶部,低头,就可以看见灯火迤逦的临安城。
“如果难过,就说出来。”清清淡淡的嗓音在身畔响起,顿了顿道,“我总能做一个倾听的人。”
“我没有难过啊。”少女的声音轻柔地响起来,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是,心里面有些不太舒服。”
“真是奇怪,明明只呆了一两年,刚来的时候,那里的人对我也不是特别友善,怎么会有这样舍不得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岳麓宗总归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家。”恍惚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伤感。
“燕师兄对我很好,师傅对我也很好,其实包括红芍长老,燕宗主,都没有刁难过我。可是,他们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我怎么可能杀害师傅。”提及此处,少女的声音微微带上了一丝颤抖,“就这么莫名其妙被逐出了师门。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好受啊。”
端木涧没有说话,沉默而专注地盯着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少女,迟疑地伸出手,落在她在背上,安抚似地轻轻拍着。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也收不住了。
也不知絮絮叨叨说了多久,而端木涧始终耐心地倾听着,凝视着少女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眶,偶尔做出几句回应。
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跳跃而出,男子想也没想,撑开衣袖,轻轻覆在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女孩脸上,替她挡住刺目的光线。
习惯早起的公孙虹打开房门,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望过去,正好看见在楼顶相拥而坐的一对男女。男子脸上温柔的神情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好似怕打扰他们一般捂住嘴巴。
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吗?那个冰山面瘫男也会有这么柔和的眼神?还有,他,他和小染
“暴力女,你起这么早?”打着哈欠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公孙虹当机立断,转身一把将身后的人扯进自己房间,反身关上了门。
“你做什么?一大早的,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我们很久没见,你也不会饥渴”章扬的话还未说完,就不出所料的被赏了狠狠一个栗子。
“果然还是一样暴力,还以为你转性了呢。”章扬嘀咕了一声,转身就去拉房门,被公孙虹死死拉住。
“你现在不能出去?”
“干嘛?”章扬奇怪地看着她,“外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公孙虹一时语塞。在试炼之城时的事情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章扬他,很在乎云染吧?公孙虹有些恍惚地想到,要是让他看见云染和端木涧如此亲密的模样,会不会难过?
章扬奇怪地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公孙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劲。”
轻声细语的交谈从门外传来,章扬脸色一喜,“我特意早起想看看小包子怎么样了,原来她也起了。”
说完,不等公孙虹阻拦,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公孙虹站在门口,手臂伸出,仿佛想拉住他,最终缓缓垂下。
门外,云染正侧身看着端木涧,眼角带着一丝冷意。
她睡觉警醒,公孙虹刚一出来就惊醒她了。
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糟了!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回想了下头天晚上对着端木涧的呓语,她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似乎不知不觉说漏嘴了什么啊!
端木涧眼角上挑,一本正经地道,“说了。”
“你说要把南宫宇玄大卸八块,和神圣联盟的那群臭术士一起扔进冰海喂鱼。”
云染傻傻地看着他,如果有一个人板着脸在你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笑话,你会怎么样?
少女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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