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夏书一直泡在书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那些记录档案史料的书籍排查了一遍,关于陈家的记录,只有简单的一段话:
永和三年,永兴县令陈福生因贿错判路氏杀人案,遂连坐,阖府三十二口已服诛,唯余一黄口小儿免死罪,贬为庶人。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多出一个字。
就这么一段话,只知道陈福生因受贿被判决,具体有没有受贿,怎么受贿都不清楚,要想知道细节,只怕还得查看判案卷宗。
月黑风高夜。
夏书御剑摸到郡守衙门,晚上只有几个值夜的府兵,正聚在一间屋子里喝酒。
夏书掏出手电筒,来到放置卷宗的书房。
将永和三年所有的卷宗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个字。
前后两年的卷宗也翻了一遍,依然没有。
这就有趣了,按说判决一个县令,郡守府衙就够了,但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有人销毁了资料,那就说明这件案子压根不是郡守断的,卷宗自然也不会在这儿。
郡往上是州,再往上就是中央的刑部大理寺了。
一个小小县令的案子,用得着州牧甚至中央来审只能说明要么牵涉巨大,要么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如果牵涉巨大,郡守衙门不可能一个案底也不留。而且陈仲之翻案有被迫害的风险,反而说明后者可能性更大。
看来还得找机会去州府看看。
......
第二天,夏书带着诗韵出门闲逛,晃悠到据说是会稽县最受欢迎的酒楼,在二楼找个角落坐着画画。
这个时代通讯落后,酒楼反而成为各路消息的集散地。
“超表哥,你要回荆州了吗?”
夏书的画笔顿了顿,这是王献之的声音。
“嗯,出来得够久了,处理完正事,桓公必然是不会久留的。”
雅间里,郗超带着一群小孩吃饭。
“哥哥,我舍不得你。”郗超旁边的小女孩拽着他的衣袖。
郗超揉了揉她的头,“好好跟着谢先生学习,得空我会来看你的。”
“超表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表姐的。”王献之拍拍胸脯。
“好。”郗超笑着伸手揉了揉王献之的脑袋,“那让我考考你们学得如何。”
“!”
“谈谈贾谊的五饵三表之说。”
王献之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气鼓鼓瞪着郗超,“超表哥欺负人。”
郗超身旁小女孩抿嘴偷笑,“你回答不出来,王表姐肯定会。”
“堂姐。”王献之可怜巴巴转头求助女主王孟妤。
“我也会我也会。”谢玄一听王孟妤知道,就迫不及待想在女主面前表现自己,“三表五饵就是说对匈奴要爱人之状、好人之技、立人之道,就是给他们好处,以德服人。但我认为,对付这些蛮夷之邦,用德可不行,必须得把他们打服,打怕,打到他们闻风丧胆。”
“......”这么杀气十足大家都有些不适,郗超倒是对他刮目相看。
郗超又让他们谈谈君子之道。
万万没想到,王孟妤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慎独于心,防微虑始。”
郗超有些意外,原以为她只是有些小才,没想到竟是个有大智慧的,究竟是他太小看她还是她太会藏拙。
小柒:“宿主,还画画呢,咱是不是该出去拆个cp了。”
急什么,就说你送早了还不承认。郗超要是对着一小屁孩能有什么想法,不是变态就是变态。
小柒:“但女主有想法呀。”
有什么用,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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