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先前在庐江带兵防备朝廷,得知有谣言说他有自立之心,便将手中事务交给了黄老将军,可听人说,他刚回到吴郡,就被三叔命人给软禁了起来。”
“什么!?”孙策又是一惊,急喘了几下后才问大乔道:“公瑾被抓起来了?”
“嗯,妾身听人这么说的。”
“……那仲谋呢?”孙策沉默了片刻,问道。
“二叔……”
“仲谋怎么了?”
“夫君养伤的时候,二叔曾经来探望过数次,可每次都被人给拦下,说是怕二叔影响了夫君的静养。妾身已经有数日未见二叔登门了,不过听人说,二叔最近好像也被盯得挺紧。”
“哼哼哼,好,非常好。程普,枉我平日那样信任你,没想到我这还没死,你就另寻新主……”孙策冷笑着说道。
“夫君莫要动气,身体要紧。”大乔见状连忙劝道。
“我没事……去找来笔墨,我说你写。”孙策平复了一下心情,吩咐大乔道。
笔墨纸砚这东西对孙家来说并不少见,尤其是在成了江东之主以后,孙策听取周瑜的建议,即便不爱看书,也硬着头皮看,所以用来写点心得的纸笔在房间里那是必备的。
……
“夫君……”大乔泪眼婆娑的望着孙策,方才孙策口述的书信说是遗嘱也不为过。孙策怜惜的看着大乔,“莫哭,这只是以备万一,若是我真有什么不测,你和绍儿也不至于无依无靠。书信切记要藏好,不可事先叫人知晓,你记住了吗?”
“妾身记住了。夫君,你只是受伤,为何直到今日还不见好转?”大乔擦擦眼泪,疑惑的问孙策道。
“这事我也奇怪。母亲如今的身体如何?可能下地?”
“母亲只是积忧成疾,并无大碍。”
“那你就去将母亲请来,记得不要惊动旁人。”
“是,妾身这就去。”
夜半更深,想让吴国太悄悄来见孙策并不难,而吴国太得知自己的长子苏醒过来,这病顿时就好了一半,当即随着大乔来到孙策的病房。
“我儿,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前几日你伤情忽然加剧,可真是吓坏了为娘。”吴国太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望着自己,顿时激动的上前说道。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忧了。”孙策惭愧的说道。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母亲,孩儿始终不信公瑾会负我。”
“伯符,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今你伤重,而他又手握重兵……”
“母亲,你是否还在怪周瑜劝孩儿防备仲谋一事?”孙策忽然问道。
“……若不是他,你们兄弟又何以闹生分了?”吴国太倒是没有否认,点头承认道。
“母亲,此事不怪公瑾,要怪也只能怪我,若是我信二弟,自然不会采纳公瑾的意见。公瑾只是出于一片公心,还请母亲莫要再怪他。”
吴国太:“……”
“母亲,你可知如今江东何人主事?”孙策又问道。
“夫君,母亲这段时间养病,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大乔这时开口说道。吴国太闻言不由纳闷,问大乔道:“乔儿,发生了何事?”
“母亲,如今这江东之主另有他人。”
“谁这么大的胆子?我儿尚在,何人敢立新主?”吴国太闻言不由大怒。
“母亲勿恼,此事恐怕也是程普不得已而为之。”
“程普?他不过是我孙家家臣,有何资格替主做主?他立了谁为新主?”
“是三弟,虽然眼下对外说是暂代,可若是孩儿就此没了……”
“伯符,你现在既然已经醒了,那你三弟就不需要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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