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就是楼班,但他偏偏不能利用眼下这件事交出楼班,因为楼班的身后还有难楼、苏仆延、乌延三人的支持,一旦自己想动楼班,势必会引起这三人的反对,到时引起乌丸人内讧,那不是蹋顿想要看到的情况。
“兄弟啊,你怎么能闯下这么大的祸!”蹋顿叫来楼班语重心长的说道。
“兄长,不过是几个平民百姓,杀了也就杀了,何必小题大作。”楼班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脸无所谓的答道。
“小题大作?”蹋顿闻言怒道:“你可知你带人去屠了的村子跟张颌沾亲带故?一旦叫张颌知道是你下的手,他会与你善罢甘休吗?”
“张颌?很了不起吗?我乌丸控弦之士二十万,他有胆子来报仇我就让他有来无回。更何况眼下汉人有求于我们,我就不信他张颌敢在这时与我翻脸。”楼班依旧一脸无所谓的答道。
不过楼班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但陪同一起过来的难楼跟苏仆延已经意识到了。张颌是袁熙的心腹爱将,手握重兵,真要是引来他的仇视,对乌丸人来说不是好事。
“蹋顿,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直说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吧。”难楼开口问蹋顿道。
蹋顿是乌丸王,但难楼、苏仆延、乌延三人在乌丸人中同样也是身份尊贵,所以对于蹋顿,无论是难楼还是苏仆延,都难以生出什么敬意。而且对于蹋顿负责节制三人一事,难楼、苏仆延都感到不满,否则也不会想出通过支持楼班来压制蹋顿的办法。
“为今之计,唯有先交出一个替罪羊来平息汉人的不满。”蹋顿缓声说道。
“什么?你要把楼班交给汉人处置?”难楼一听就急了,怒视蹋顿质问道。
“难楼,你是没听清我刚才说的吗?替~罪~羊,我兄弟是下一任的乌丸单于,我怎么会把他交给汉人。”蹋顿瞪了难楼一眼,解释道。
不想要现在就与汉人撕破脸的难楼、苏仆延同意了蹋顿的提议,至于楼班本人的意见,他在蹋顿眼里是眼中钉,而在难楼、苏仆延的眼里也只是用来对抗蹋顿的一件工具,他的意见,不重要。
……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送到了袁熙的面前,为什么要直接杀了?蹋顿的解释是一时没忍住气,就直接动了手,谁让这家伙死不承认的。
袁熙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安抚张颌的交代,是不是真的其实对他来讲并不重要。得到了一个主犯,十五名从犯的人头以后,袁熙心满意足的走了。这样他就能对张颌有个交代。而在送走了袁熙以后,蹋顿也松了口气,随后又严厉警告手下将领约束部下,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是非。
蹋顿如何整肃军纪这里不提,单说袁熙命人将人头送到张颌的面前。这些人头都已经让人用石灰腌制,相貌还依稀可辨不曾腐烂,而张颌在见到人头以后情绪激动。他不能不激动,张家村是张颌的根,三亲六故基本上都住在张家村。如今张家村被乌丸人所屠,痛失亲友的不止张颌一人,还有那些自张家村出来跟随张颌鞍前马后的同村人。
刚得知家遭不幸的时候,张颌悲痛欲绝,对不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啊,自己在外做官,却护不住族中的老弱妇孺。而今日见到了凶手的人头,大仇得报之下怎么能不情绪激动。
“雄儿,去把你的二叔他们找来。”张颌稍稍稳定情绪以后吩咐一旁的儿子张雄道。
张雄应声而去,不一会的工夫,张颌的堂兄表弟便聚到了帐中。而除这些人外,还有一个不辞辛苦长途跋涉赶来告知噩耗的本家兄弟,也就是张家村的唯一幸存者张沓。
“不对,不对……”就在张颌众兄弟欣慰大仇得报的时候,仔细看完那十六颗人头的张沓忽然开口叫道。
“兄弟,哪里不对?”张颌闻言问道。
“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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