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嘉伟仍在到处漫游。沙城宾馆主体大楼里冷冷清清,大过厅也很落寞,一些不当班的服务员聚集在楼下的休息室里凑成一桌麻将打发时间,打的打,看的看,都很快乐。嘉伟不怎么喜欢打麻将,一个人小心地爬到楼上,在顶楼露天平台上吹风看夜景。
华灯闪烁,城市的灯光让昏暗天幕下的景物有一层奇异的淡黄色光晕,不一会,下起了小雨,阴恻恻的天空将这层光晕压抑到了极低,仿佛一顶巨大的罩子,笼罩住车流和行人。街道旁边的建筑物墙壁的棱角上串着几条轮廓彩灯,明亮的灯光在单薄的丝丝雨幕里散发着柔和的光,将一切隔离,所有东西仿佛都显得比平时悠远朦胧。
嘉伟突然来了兴致,想到细雨迷蒙的街道上去走走。
悄悄出了大门,连伞也没有带,嘉伟想体验一把微雨,清凉,朦胧的感觉,看看沙城的夜景。刚出大门,拐过正街,却见佳仪一个人匆匆往回赶,就喊道:“佳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在干什么呀?”
佳仪应道:“给爹买药去了,明天没时间,我一整天的班。”
“叶爹好些了吗?”
“还一样,治好没那么容易啊。”
下雨降温幅度大,佳仪的嘴唇有些发青,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嘉伟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她在雨里,她身上的衣服很淡薄。只见佳仪摸了摸肩膀,颤巍巍地走了几步,慢慢的向前走,一步又一步,艰难地向前挪步,空旷寂静的大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一个人陪伴她的脚步。
嘉伟生怕佳仪很感冒,马上折转身,跟在她后面回到了沙城宾馆。佳仪飞快换好衣服,回到服务台,投入了工作。嘉伟不敢去打扰她,一个人在后院徘徊着,暗暗观察服务台的动向。看了一会,觉得佳仪没有什么问题,才打算回房去。
当嘉伟失魂落魄地从后院往主体大楼走时,突然从半路横出的人截去了他的前路,抬眼一看,是赵玉岫,吓了一跳,就说:“原来是岫岫啊。”
赵玉岫走过来,推了他一把:“没破坏你什么好事吧?”
嘉伟嘿嘿一笑:“什么好事呀,我有那个福分吗!”
嘉伟想再说几句话,赵玉岫不给他机会,拉着他就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嘉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地问:“岫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以前一直在陪着叫杨洋的一个美女,有这回事吗?”
“有,那是钱总安排的工作。”
“啊,竟然有这种事,凭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陪杨洋那么久,难道就没有”
这个刁蛮公主竟然也知道害羞,竟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完,当然,她也知道嘉伟明白了这么句话是什么意思。
嘉伟只好撒谎:“当然没有,在钱总的眼皮底下,我敢吗!”
“可大家都说,你们那样了。”
“那是别人凭想象乱说的呀。”
“只是我又觉得奇怪,为什么后来就不陪了呢?”
价位当然不会将钱玲玲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就说:“钱总说,工作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说完,嘉伟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就像是偷吃的人被当场抓住那般紧张。
赵玉岫看着他两手提着皮带,脑海中又闪过他同莫雪仪幽会的情景,气咻咻地问:“车不多半夜了,你不睡觉在后院干什么?”
嘉伟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她的眼睛,攥着皮带的手紧了紧,频频后退:“也没有什么事,就吹吹风,不关你的事,你回去歇着吧。”
“吹风?深更半夜的,还下着小雨,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你不也出来了吗?兴致也不错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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