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悠闲地躺在干草之上,摇着腿道:“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早,两条腿的男子多的是,等出去后为师给你从大街随意抓一个便是了!”
“那这般我不也就成了与张大郎张大妞一般的人物了?”佘锦忙摇着头。
南翼细虑道:“那便如此,你说心仪于我,正好我来历不明无权无势的。”
佘锦脸色一红,娇柔地轻声道:“可您,您是我师父呐?”
南翼朗声言道:“正是你师父所以才要你看清人心,佘笙将你养到快及笄之时,若是真为了权势银子卖了你,到时候你在婆家以泪洗面怎办?”
佘锦噘嘴厉声说着:“我阿姐是绝对不会卖了我的。”
在知府大人书房之中的佘笙这会儿一点都不想要卖了佘锦,只想要将佘锦给禁足两个月。
早知晓佘锦会闯这么大的祸事,平日里便用着长安官家女子的礼教来管着她了。
张武要她十万两雪花银,她倒是有,却也是府中闲余银子中近一半了。
这十万两可是够她多再好几个县城之中开一壶茶坊分号了的,白白给了张武她心下无论如何是不甘心的。
也是极其不情愿的,可不情愿又有何用呢?人家为官她只为商。
毕竟佘锦打张大郎是在妓院之中,山阴县中许多人都是亲眼见到了的,有实有据的,她也不能不认!
“佘坊主,本官这条件你若是不应,那本官也就不强求。只是这佘锦女扮男装与男子私奔有伤本地风气之事众人皆知,更有以女子之身去妓院打伤皇亲国戚,这本就该是死罪!
要不是本官初来乍到,念着佘坊主的面子,这给再多的银子本官都是不会放走这等子刁民的!”张武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着官腔道。
佘笙听着张武之话,这位舅舅不似十年前一般的混账无能了,在官场之中倒是让他多了几分能耐来。
张大郎不过就是张姨娘的侄儿罢了,这张武也是脸皮厚,竟能扯到皇亲国戚那边儿去,张姨娘说到底也是一个姨娘罢了,大姐二姐便是嫁得皇家子弟也是与张姨娘无关的。
只是佘笙现下不是苏家人只是商户而已,这话她也不好反驳。
幸好太子未曾进来,否则这景彰岂不是要将张武这番言论怪罪到二姐头上?
“张大人初来乍到,民女肯定是要孝敬您的,您看这样如何?民女给令千金一万两的嫁妆,权当替小妹给令千金赔礼道歉了,也给令郎一万两的药费,至于还有八万两银子日后逢年过节之时定会孝敬上来的,您瞧?”
张武怒拍桌子道:“好你个佘坊主,本官如此卖你面子,这大清早地肯来见你,你当这事是在平日里做生意不成吗?”
张武身旁的幕府先生也跟着道:“佘坊主,这张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疼爱儿女,儿女都被你家二小姐给欺负了去,念着初来乍到才对您如此网开一面的,你若不识相便随便了你!”
佘笙依旧冷言说着:“张大人,佘笙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十万两银子真有些强人所难了些,这茶坊而是小本生意,我并无这么多的闲余银子。”
幕府先生却道:“堂堂江南首富若是这些银子都无,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不瞒两位,佘笙虽是茶坊坊主,可身子骨也是不硬朗,闲余银两全数用在残躯之上了,哪里有十万两的银子?”
张武摸摸下巴言着:“那便就如同佘坊主所说,先给两万银子……”
话音未落,门便被一女子推开了,苏珍珠穿着一袭月白袄前来,她如此素净的时候倒是少见。
“舅舅,听闻你来了绍兴城中,前几日大妞成亲我与姨娘有事不能前来,怎得您生气了?也不到顾府上瞧瞧我们?”苏珍珠语气娇柔,对着张武倒是毫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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