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杜鹃生怕佘笙不信,诬赖她,让她逃走不成,便道:“佘坊主可怕个小厮追上那苏府的马车询问一番,瞧我有无诓骗您?”
佘笙冷声言道:“你身为奴籍又能如何逃得?你不如就在你小姐身旁服侍,我会给你银子的。”
杜鹃伸手提帕轻拍着涂了水粉的脸道:“佘坊主,您若是好心肠,我杜鹃还要这个脸面呢!
这般主子我怎得服侍得了,日后我可怎得许人家?不如去了农家置办些田地来活得清爽!”
苏珍珠扶着门出来道着:“杜鹃,我往前可待你不薄!你这叫什么话?我可还是你的主子!”
“主子?我杜鹃是苏府的奴仆,如今你已不是苏家的小姐,算我哪门子的主仆,旁的嫡出的十姑娘,十二姑娘都要比您来的知命些,偏就您一个不知命的。
尚书的庶出女儿配南王府的郡王可也算是门当户对,又是陛下赐的圣旨多少大的恩惠。有如今这下场也是您作弄出来的。”杜鹃不顾尊卑地言着。
苏珍珠气急,上前便要打着杜鹃道:“旁人看不起我也罢,你这小蹄子不过是奴籍的命,怎得也瞧不起我?”
杜鹃干惯了粗活的,力气自然要比苏珍珠大些,回手了过去。
“住手。”佘笙凉薄而道,照杜鹃这般打下去,苏珍珠这脸上皆是伤痕了。
杜鹃冷斥着道着:“佘坊主,这苏珍珠往日里惯会瞧不起您的,连着你妹子佘锦也是她逼着老夫人让认下的,可惜呐,这苏珍珠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苏珍珠还要动手。
却被佘笙拉扯住了言道:“苏珍珠,事到如今你还瞧不明白吗?亏你还是苏家里养出来的女子,与一个没皮脸的丫鬟计较作甚?”
“佘笙,本小姐之事,你这一商户有什么资格来言?”苏珍珠一甩手便将佘笙给甩了开去,欲要去追杜鹃,可杜鹃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佘笙冷声道着:“小姐?方才苏家走时的那番话我亦都听到了,你还算什么小姐?”
苏珍珠一愣,却看到了旁处的顾府,忙言道:“顾相爷还在江南城,待我去求顾相爷收留,我倒要看看我那娘亲三婶母五婶母待我成了左相爷夫人之后那温顺有理之时的模样。”
“以往是我骗了你。”佘笙叹气着说道,“顾相爷他对你并无好感。”
“不,你骗人,佘笙!你那妹子已然出嫁了,顾相爷在长安城之时对旁的女子一概不问的,独独就询问了我,哪里会不喜我?”
佘笙说着:“他是真的不喜你。”
“既不喜我,为何还要拦下我进南王府门的花轿?那日虽不是一个好日子,可他没得必要因这个缘由阻我入了南王府,若不是他,我便不会被这众人大伙儿笑话!”苏珍珠眼眶中噙着泪道。
“是我求了相爷帮衬拦了你的婚事,对不住。”
“那教我护着晴丹时你来言的那番话也是诓骗我?要救佘锦之时你说的那番话也是诓骗我?”苏珍珠不敢置信地问着。
佘笙抬眸,眸子里皆是一片冷意,点头道着:“是。”
“佘笙,我和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你何必如此待我?如今我落得这般被苏家赶出家门,你高兴了?”苏珍珠面上皆是一串串的泪珠。
“苏珍珠有些事我想我并未做错,只是你不通人情罢了,历经此事后你该长大了,我会让庄子里的婆子丫鬟来照顾你。
每月给你二十两的月例银子,吃穿用度不会比苏府里差了去,你便在这里住着罢。”佘笙说道。
苏珍珠将方才杜鹃给的一两银子砸在地上言道:“佘笙,我不需你这假好心。我的舅爷乃是绍兴城之中的知府,你给我等着去!”
佘笙叹气着,这苏珍珠历经了这变故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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