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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苏珍珠在大厅一隅见得苏府中人觉得好奇,这柳大娘还是他们大房之中人,也是张姨娘房中之人,可瞧她这会儿的穿戴也不似是府中家生的丫鬟了。
“八小姐?您竟还活着,这乾少爷可想您的紧。”柳大娘问道,没有见到佘笙那时的热忱。
苏珍珠道着:“我如今不是苏相府的孙小姐了,我只是茶坊里头的一个茶博士而已。”
佘笙由着顾延扶着,走近了此处,听着苏珍珠这话她是真信了这苏珍珠已是改过自新了。
原先的苏珍珠见到奴仆哪里会如此恭敬?
苏珍珠见着佘笙与顾延而来,便行着礼道着:“阿姊,姐夫。”
奶娘见着苏珍珠行礼,也忙下跪着道:“老奴叩见左相爷。”
顾延单手拦下了奶娘行礼,道着:“您不必多礼。”
佘笙也伸手扶着奶娘让她落坐在了桌前边的凳子上,道着:“奶娘,在苏家那里人多眼杂,恕我没有给您行礼,十余年未见,奶娘对我的关照之恩我还不敢相忘。”
说着,佘笙便单膝下跪行了个大礼。
奶娘连连伸手拦着她道着:“三姑娘,您的腿脚不好,老奴,老奴也担当不起您这么大的礼。”
顾延扶起佘笙,屈了膝道着:“不如让我代劳罢,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
“这真不敢当。”奶娘连声说着,她哪里能担得起顾延行此大礼呢,她也连连扶着。
佘笙道着:“奶娘,我过些时日便要回江南去了,您日后在长安城中多保重。”
“三姑娘,您不必牵挂老奴,您只要好好的老奴便知足了。”奶娘道着。
顾延听着佘笙之言,蹙了眉头,她还是从未想过要留在此处。
回府的路上,顾延想着要如何留她下来,便一声不发。
佘笙还以为是顾延还生着管岚的妒意,便也未去理他,想着与端阳王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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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本小姐要见佘笙,要问问她为何要将本小姐关押在此处?”张大妞大声地喊道着。
她随行的丫鬟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佘笙用膳完进了院子便听着张大妞这般大声言语,她身旁的顾延道着:“如若有这般的张大妞,除非是景彰瞎了眼,否则定不会如你所愿的。”
“一个女子如若爱上了一男子,定是能变的,张大妞如今还以为她自个儿可成为太子心爱的姬妾,不如你明日寻来景彰让其死死心罢!”佘笙道着。
“能变吗?”顾延问着佘笙。
佘笙点了点头:“是呐。”
“那你呢?待御茶之事一了就要回江南去了吗?”顾延舍不得地问道。
佘笙点了点头道着:“来长安许久了,待御茶之事一了我定要回去主持大局的。”
“为了我,留在长安不可吗?”
“不可。”佘笙二字这二字毫无犹豫地脱口而出,“你要知晓长安之中与我而言处处是危险。”
“不,只有在长安我才能护着你。”顾延道着,“留下可好?”
“咱们不是说的好好得吗?再说顾延,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也不想我为了一件件的事烦忧着吧?”佘笙抬眸问着顾延,“我离了长安,这些烦忧之事我才可不必管,也能清净些。”
“笙儿,那你又何必要花月楼作茶馆呢?你不是也想着扳倒苏家吗?留在长安你才能成事。”
“在长安越久,越发让我觉得你与苏家其实是一道的,而我一届商户,倾尽所能也无法去抵抗顾苏二府的势力。不如归江南,将茶坊给了佘锦还能在死前清幽些。”佘笙摇着轮椅在烛光下道着。
顾延道着:“笙儿,等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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