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他们以命相搏,才让后面的人有机会结成两座十人阵。
李风云见无法对付这怪异的军阵,一拉杜如月,道:“我们撤!”缓缓向后撤去。
与此同时,十数把投矛从军阵后投出,直朝两人投来。
那十数把投矛哪里伤得了李风云?李风云身形一转,接住五六把投矛,震力一掷,那五六把投矛飞过军阵,只听“啊”、“啊”两声惨叫,也不知是那两个倒霉蛋被投矛射中。
李风云与杜如月退入拒马之后,一群青壮早将挡箭的那些尸体码好,站在尸体码成的矮墙后,各持尖棍,严阵以待。
十人阵对付武林高手有奇效,但此阵若用来攻击敌阵,那就比普通的军阵反而要差很多,所以那两个十人阵立刻让到两边,阵后契丹兵如潮水般的涌出,迅速列成数排,彼此相依,用盾牌护住胸口,将马刀搁在盾牌之上,一步一步逼了过来。
“好精锐的兵阵!”李风云心中暗叹,“难怪契丹将中原打得这么惨。”
“杀!”典奎大声喝道,近百把长枪、尖棍从拒马后捅出,有的刺在契丹人的圆盾上,刺得圆盾“咯吱咯吱”直响,更多的从盾牌的空隙间插入,带着血滴抽了出来。
契丹兵那边也投掷出一支支投矛,穿透了一个个青壮的身体,将他们活活钉在了地上,痛苦地嚎叫着,挣扎着。
一支支箭矢越过契丹兵,射了过来,不时有扎得如刺猬的青壮倒下。
张俊率领的弓箭队也不停将箭矢射向契丹军。
与李风云这边差不多,契丹兵那边也不时有人倒下。
“后面的人,补上!”典奎大声喝道。
一边候补的青壮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抓起死者留下的武器,闭着眼睛嚎叫着朝前捅去。
李风云扯着喉咙大喊着:“兄弟们,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已经没有退路,干翻他们,我们就可以活下去,干不翻他们,最多也就是人死鸟朝天,死了死了,他娘的谁还能死两次?干翻一个保本,干翻两个赚一个。这场仗,我们不能输,输了我们死了不要紧,我们身后那些娘们,那些老人,那些孩子,他们一个也活不成。”
战争就是这样,有时决定胜负的并不实力,而是战斗的意志,论实力,这些从未拿过兵刃,从未受过训练,从未上过战场青壮怎能与精锐的契丹精骑相比?可是,他们已经没有退路,正如李风云所说的那样,他们不能退,也不能败。
“啊,杀贼!”浓烈的血腥气味、兵刃撕破身体的声音、临死者的哀嚎声,不断刺激着众人的神经,众人只觉得浑身的鲜血都沸腾起来,疯狂地嘶吼着,疯狂地绞杀着,渐渐地,就觉得受伤乃至死亡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
李风云此时也一手持一根尖木棍拼命的向前捅去,什么招式,他全然顾不上了,在这人挤人的地方,什么精妙的招式都施展不出来,况且对方也是同样人挤人,一下子捅下去,必有斩获。
契丹人终于发现他们犯了一个大错,前排的人的马刀根本够不着对手,手中的小圆盾又根本不能将身体完全遮住。又被人从后面牢牢地抵住,完全就是在送死。
投矛的威力虽大,但毕竟要越过前排的契丹兵,准确性实在太差。
契丹人惊异的发现,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泥腿子,那些手中没有像样兵刃的庄稼汉,居然死的人比他们更少。
望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同伴,终于有人惊惶了,转身想要逃下山去,这世上有很多的村庄可抢,有很多只要一个象征性的冲锋就可以拿的城池可破,城里富得流油,何必要跟一群被厉鬼附了体的穷鬼拼死拼活,生死相搏?
攻下这小山包,杀光他们又如何?他们连像样的兵刃都没有,又哪来的金银珠宝?这样的庄稼汉中原多的是,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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