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李风云紧紧抓住十九。
十九叹了口气,道:“什么办法,李将军应该想得到,郓州离开封也不算太远。我是大帅的家奴,有些话,我不能说,也不该说。
李将军,听我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让二小姐在其中为难?放手吧,当放手时且放手。”
原来还是回到了原点,要杀李天尧。
可是,当初永固宫主逼着他答应不再伤害李天尧,该怎么办?
李风云心乱如麻。
“那句承诺真有那么重要么?那小子真要敢娶如月,老子杀了他谁还能将我怎样?”李风云心中暗暗发狠。
“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对,找小皇帝,找石重贵,他是皇帝,只要他下旨不许这门亲事,将如月许配给我,就算李守贞也不敢明着抗之不尊。”一道灵光在李风云心头一闪而过,“不错,这法子一定能成,我救了小皇帝一命,请他帮这点忙,他没有理由不肯。只要他肯,我将我这条性命卖给他又如何?”
李风云痴痴地发着呆。
望着李风云脸色阴晴不定,十九心中暗暗狞笑:“去杀李天尧,去杀呀?你不是英雄么?不会这点胆量也没有吧!最好你跟李天尧同归于尽。如月是我的,谁都抢不走。若真有那天,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哈!”
李风云不知十九是何时离开的,他只知道,他要去面见小皇帝石重贵。
“圣上,你拒接了李风云?”桑维翰又急又怒。
“没……没有!”小皇帝石重贵连退了数步,低声道,“我……朕只是说兹事体大,朕还要仔细思量。”
石重贵有些害怕这位老臣,当初有景延广在时,他倒不觉得桑维翰有什么厉害。景延广贬往洛阳之后,石重贵发现桑维翰越来越难以对付,偏偏朝中的那些大臣,大多都是他的同党,对桑维翰的话几乎是俯首帖耳。唯一能与桑维翰抗衡的鲁国公冯道,却有是一个泥菩萨,能不说话,他决计不会说话。
桑维翰又好气又好笑,这跟拒绝又有什么区别?可惜了他为石重贵献得那条空手套白狼之计,并在朝堂上演了那一场戏,只不过用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带刀入侍,随时有面君密奏之权”,眼见就能绑住李风云的心。
李风云有什么本事,是什么人,桑维翰心中十分清楚。只要笼络住此人的心,大晋江山便算是保住了一半,他也算对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
“陛下,请下旨命令李守贞与杜重威解除婚约,日后再找机会将杜如月许配给李风云。”桑维翰跪下来叩首道。
“这……”石重贵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朕不能这般做,李都指挥使向来对朕忠心耿耿,敬畏有嘉,朕岂可因李风云而伤李都指挥使一片忠诚之心。”
忠诚?桑维翰心中冷笑,大晋的皇位也是别人手上抢来的,手段不太见得人,割让燕云十六州更是让天下人愤怒不已,建国也不过只有不到十年,哪里来的忠心?
当初如若不惹怒契丹,引来契丹的入侵,借着契丹的虎皮,还能震慑群小,让他们不敢起异心。如今跟契丹反目成仇,河北之地满目疮痍,百姓死伤无数。两仗打下来,数年生聚而来的充盈府库如今已经是空空如野,大晋如一栋处处漏风,一阵狂风吹来,就可能将这栋破房吹垮,他这个宰相能做的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
当初契丹人退过黄河后,桑维翰为石重贵献两虎相争之策,利用刘知远辖制杜重威,以刘知远为北面行营招讨使,杜重威为北面行营副招讨使,以强挟弱,率本部兵马北驱鞑虏。
可是石重贵只听从了他的两虎相争之策,却命令杜重威辖制刘知远,以杜重威为北面行营招讨使,刘知远为北面行营副招讨使,以弱挟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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