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你我不够齐心呀!”
李守贞皱了皱眉毛,答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承认,我的确对你有芥蒂之心,可是老杜你,对我又何尝没有防备之意?
还是说说眼前吧,事情未必就像李风云那臭小子说的那样,毫无转圜的余地。”
杜重威哈哈大笑起来:“李将军,你不会是劝说老夫率军向契丹人投降吧?老夫也不说那些虚的,如今你我向契丹人投降,能得到什么?最终也不过像赵延寿之流,成为一方诸侯,还须受人掌控,还不如之前自在,反而落了一身骂名。你我筹谋半世,难道为的就是这个?
退一步讲,纵使老夫愿意,你再看看满营将士,肯随老夫向契丹人投降的又有几人?只恐老夫还未来得及实施,营中的将士便先乱了起来。
那时,恐怕不是老夫去功耶律德光,反倒是耶律德光趁乱来袭取我晋军的营盘。”
“不然,不然!”李守贞连连摇头,“耶律德光的目的若真只是消灭大晋三十万兵马,完全不必摆出这般阵势。他难道不知道只有不到五万人的大营,虽有滹沱河之险,也未必挡得住我三十万大军?况且,镇州还伏有老杜你一支三万人的精兵。两面夹击,耶律德光的成算又有多少?”
杜重威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老夫还在镇州城还藏有三万精兵?”
李守贞哈哈笑道:“老杜,你有多少底细,别人不知道我又怎会不知?你不要说在我天平军中没有伏有你的细作。你麾下爱将王重胤去了哪里?若无底气,你又怎会让镇州守将张彦泽率兵去武强与你会合?”
杜重威呆立半晌,方才叹道:“看来那三万精兵终究是瞒不住人,老夫还打算当做奇兵,打耶律德光一个措手不及,你既然知道了,耶律德光估计也不会不知,必有预防。”
“是吗?”李守贞眼中透出几丝戏谑,“就当老杜你真是这么想,耶律德光是个精明人,他又怎会在这种危机重重之下摆出这么一个阵势?难道他不知道,他若败了,大势去矣。滹沱河南岸这股契丹骑兵打再多胜仗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杜重威不语,凝眉沉思,过了半天,抬头道:“你是说耶律德光另有奸计?”
“另有奸计还谈不上!”李守贞摇摇头,“契丹人能调出多少兵马来,你我数着指头也能算得出来,任何计策都是以实力为基础的,没有相应的实力,所谓的妙计都不过是一句笑话。
不过,另有打算是一定有的。
我猜想,耶律德光在赌。”
“赌?赌什么?”杜重威双目炯炯,紧盯着李守贞。
“明白人面前,又何必说这种糊涂话?”李守贞淡然一笑,“纵使老杜你之前没想清楚,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不懂的道理?他在赌你不会去进攻他,赌你还舍不得杀掉他这个你维以自重的‘贼’。”
杜重威呵呵冷笑数声,道:“恐怕耶律德光失算了!”
“不,耶律德光的算盘打得很准,他没有失算!”李守贞长叹一声,道,“耶律德光不愧是一代雄主,他算死了你我。我们别无他路。”
“这话怎么说?”杜重威挑眉问道。
李守贞答道:“若是早些个十年,你我说不定一骨脑杀向了滹沱河对岸,可是现在不成,现在你我顾忌的事情太多,想法也太多,不是吗?
若是我军真的全军杀向滹沱河对岸,情况会是怎样?
败了,自然无话可说,沦为契丹人的俘虏,当年赵延寿养父卢龙节度使赵德钧的下场恐怕就是你我的下场,被羞辱一顿后,押赴北国,客死异乡。实力被消耗殆尽的我们,对耶律德光毫无意义,杨光远便是前车之鉴。
若是胜了,情况又会好到哪里去?
契丹人元气大伤,正如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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