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黄叶地,秋风万里。
李风云站在庭中一动不动,忽然一阵风吹过,庭院中闪现出近百道李风云的身影,两条黑龙在这近百个李风云之间穿梭萦绕,越来越快,一条刚猛,一条狡变,化作无数条朦胧的黑线,杀气在李风云周围十丈内荡漾开来,一团黑雾逐渐将那百余道李风云的身影掩盖起来。
黑云散尽,李风云依旧静静地站在庭中,手挽两柄宝刀,似乎从来没有动过。只是庭中满地的枯叶已然不见,只留下一地细小的碎末。
长吐了一口气,李风云收起手中两把宝刀,风云斩的第五式,终于成了。
这一招将“风云起”的雄浑霸道,“风云怒”的刚猛狂暴,“风云变”的奇绝诡变、藏而不露,“风云乱”的虚实相济、所向披靡,四者集一身,将“刚”、“猛”、“奇”、“快”字四诀发挥到了极致,一招使出,处处都是他的身影,似乎无处不在,又处处不是真正的李风云。
悟出了这一招,李风云足以真正的与永固宫主相抗衡,虽然永固宫主的内力远远比他深厚。这一招,已经到了一流境界武功的极致。凭借这一招,一流高手中,已经没有人能够胜得过他了。
“可惜仍旧没能踏过那条线!”李风云长叹了一声,能悟出这一招,丹丘生那本侠客行剑谱功不可没。丹丘生的侠客行剑谱,在一流武功中,虽然算不得是最高深的武功,但是偏偏就是这本剑谱,解开了李风云心中纠缠许久的武学疑问,这些疑问,当初在万花谷中,即便是了然大师、玉虚真人、燕无双、路惊鸿也未能解答得出来。
可是丹丘生偏偏用这套剑法解答出来了,可见公孙无忧对丹丘生的评价一点也没有错。
喧嚣一时的留园经筵在两天前结束了,原定三天的留园经筵,最后竟然拖了一个半月,如果没有佛门与道门的捐助,风云卫恐怕要元气大伤,毕竟,从各地涌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多时不下两万余人,单凭义武军要支撑这两万人的吃住,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尤其在战后,万物待兴之时。
可是,这也有了一个好处,巨大的人流,让定州城周围的百姓有了更多赚钱的机会,无形中定州收到的赋税比前几年高出了许多,竟然能赶上战乱前的定州,核算下来,风云卫竟然并没有亏损多少钱。反而因为这次留园经筵,让定州现出了一股生机勃勃的景象,吸引了不少来往的商人,入驻定州做生意。
而且,留园经筵结束后,并非所有的士子都回去了,大概有三五百个士子留了下来,想要多看看定州未来的发展。当然,这并不表明他们认同平等论,只是说,他们对这新生的事物保持着审慎的好奇。真正对平等论表示出兴趣,愿意加入节度使府的人,只有寥寥不到五十人。
想要让平等论深入人心,显然不是靠一次几次经筵便能解决的。
不过有几个好现象,一名山东叫刘迁的学子,在留园经筵上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他称之为契约论,他认为世上的所有的关系,都其实是一种契约,商人与商人之间的交易是一种契约,乡绅与雇农是一种契约,东家与伙计是一种契约,兵卒与军对是一种契约,甚至官府与百姓、皇帝与大臣、丈夫与妻子、父亲与孩子、老师与弟子无不是一种契约。
而契约的基础,应该是双方的平等地位。他认为,任何不以平等为基础的契约,都是牢靠的,很容易随着双方实力和地位的变化而被撕碎。
这种观点,几乎遭到了除了花解语等人外所有人的抨击,刘迁被驳斥得体无完肤,虽然出名了,但也身败名裂。刘迁不敢再回山东,担心回去指不定会被谁一闷棍打晕在地,绑上石头,扔到河里喂王八,还有可能连累家人,不得已只好加入节度使府。
花解语对刘迁倒是十分看重,她本能的认为刘迁的契约论很可能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