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语气平缓:“灵气自第三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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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囚牛看来是真被那小家伙迷住了。”龙谷里几里之外的一个峭壁上的洞穴之中,一个青衣男子一边斟酒,一边哼笑了两声。桌边坐着个短发男人。男人的头发像是被刀直接切断,底下平整,衬着那一张不显年岁的脸有几分像女孩儿。那短发男人道:“囚牛是我们中的老大,教导幺弟也是职责所在。”
“你也算和那小子的年岁最为相近,怎么你不去多啰嗦?”那青衣男人斜眼看了看短发男人,同时坐了下来。短发男人撇了撇嘴巴,回击道:“那么照理来说,你这做二哥的也得当担一份责。”“那是决计不可能的。”青衣男人想也不想便答道,接着他不停歇地说道:“龙疋那小子若是清醒了,恐怕是要红着眼杀上去了。这新来的非但和他争螭吻的位子,还来跟他抢他的‘囚牛大哥’。”说着,那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旁的短发男人却皱了皱眉。“新来的这个,似乎颇为愚钝。”
“连功法都修不专一,怎能不愚钝?本族功法已是顶级功法,他身上却一身驳杂,也不知道先前是怎么个教养。外头来的杂种果然没有什么资质。”青衣男子轻哼了一声,微笑着呷了一口媚香四溢的小酒。
“你怎么知道幺弟愚钝?”另一道声音忽然插入,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两人之间。“新来的螭吻龙双,而今生年十八。你们破壳十八载,还不知睡死在哪里。”
两人同时一顿,脸色都有些僵。来人看了一眼远处,隐隐是叶未双的方向。“狴犴,你这话,难道是说我们这些纯血的龙族还不及一个流有一半鲛人血的杂种?”青衣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盯着来人。狴犴道:“睚眦,你好歹也算是入世历练过一回。千百年前龙国,哪里说皇帝的儿子就比庶民聪明?纵然一国之君的血脉诚然高贵些,集合了天下才女之能,头脑兴许也比旁人上些,难道那下界就不出能人了?”
“天赋这东西,的确不好说。”短发青年开口。睚眦先是被狴犴说得哑口无言,随后短发青年负屃又倒戈,顿时让他的脸色铁青。他仗着自己辈分大,压得一个说不出话倒是没问题,但现在对面却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以好讼为名的狴犴。纵然他辈分大,年纪却比狴犴小,这一来反倒没占上风。
“我龙族里,虽然血统的确占据绝大优势,不过那天赋却是说不准的东西。你我父辈实力相互之间孰强孰弱,难道就和祖辈、和我辈一模一样?”狴犴的口才一向为外界称道,这一辈的狴犴也没有落了下风。驳得睚眦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见此,睚眦只好冷哼一声,甩袖而去。负屃看一眼狴犴又看一眼睚眦,沉默地呷了口小酒。接着将酒杯在玉桌上一倾一洒,大片的酒香顿时在玉桌上弥漫开来。他用手指信手在那片酒渍中挥舞了两个字,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狴犴看了一眼,风骨尽现的字迹渐渐被周围漫延的酒侵蚀,却始终没有消散。那赫然是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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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人宫底,岩浆旁的悬崖上,许灵望一身白衣,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巨大的冰盘,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一旁的天人道:“差不多了。”这是他手下的客卿。每个长老手下都有那么一两个亲密的客卿,说是客卿,不如说是属下更恰当些。许灵望对收这样的人很是谨慎。他看重的每一个人,能力不强的成了举足轻重的棋子,能力强的,在大闹一番后十有**会成为他最亲密的部下。这一点天人宫的其他长老都做不到。他们不知道许灵望究竟是用了何种手段让那些曾经令上界产生过大动荡的人乖顺地成为其左膀右臂。好在数目少,也不曾见许灵望做出什么动静,隐约倒和旁的长老所带的从小养气的臂膀们实力相当。
莫离,也是许灵望当初看中的人。
悬崖的下方渐渐显现出一层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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