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后院里那两畦韭菜、两垄草莓不用动之外,其他的菜地全都已经被邓喜斌翻了一遍,姚玉知她们要做的就只有一畦一畦的把菜种下去,然后再适当地浇些水确保菜苗能成活、菜籽能发芽。
不过就算是这样,姚玉知她们也忙碌了整整二十多天。
在此期间,三个小豆丁也获准了可以踏足后院,当然,前提是她们身边必须有大人跟随照看,而且还绝对不可以靠近井边。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底,前院后院的菜苗、果树全都嫩绿嫩绿的格外喜人,而已经八个多月的任瀚玥也终于摆脱了只能喝羊奶、和跟水一样稀的米糊糊的命运。
在她咿咿呀呀的强烈要求下,姚玉知和邓秦氏试探着给她加了些辅食。
平时熬给她喝的米糊糊不仅变稠了,而且里面还加了剁成泥的肉糜子和新鲜水灵、只有少少几片叶子的小白菜。
除此之外,姚玉知和邓秦氏还会把鸡蛋和羊奶混在一起,蒸成嫩嫩软软、香香滑滑的蛋奶羹喂给她吃。
任瀚玥才吃过一次就彻底爱上了蛋奶羹,虽然不会说话,但她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小模样却让大家都看明白了她对蛋奶羹的热爱之情。
任瀚珺和任瀚棠也很喜欢嫩嫩软软、香香滑滑的蛋奶羹,不过他们都懂事的让着妹妹,只要某玥还想吃,两个孩子就都不会对着蛋奶羹动勺子。
姚玉知既欣慰又心疼,可家里的奶羊出产的羊奶有限,她也只能在羊奶有富余的情况下偶尔做一次给任瀚珺和任瀚棠解馋。
任瀚玥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而这种感动又在四月初六任瀚棠生辰时达到了顶点。
四月初六晚上,姚玉知和邓秦氏按照惯例准备了几个菜,大家一起吃了长寿面和红皮鸡蛋。
除此之外,姚玉知还多做了一碗蛋奶羹、多煮了两个红皮鸡蛋给任瀚棠留着慢慢吃。
任瀚棠高兴的小脸儿都红了,然而他却并没有吃独食的打算。
涂了自家娘亲一脸口水后,他笑眯眯的将多得了两个红皮鸡蛋分给了自己的姐姐和妹妹。
就连最喜欢吃的蛋奶羹,他也只让邓秦氏拨了小半碗给他,另外的大半碗都被他推到了任瀚珺面前。
包括某玥在内的其他五人全都感动坏了,姚玉知搂着儿子更是好悬没落下泪来。
最后,两碗蛋奶羹被平均分成了三份,三个孩子每人都吃到了一份。
至于任瀚棠送给姐姐和妹妹的红皮鸡蛋,任瀚珺自己吃掉一个完全没问题,任瀚玥的那个则被邓秦氏分给了任瀚棠一大半——煮鸡蛋任瀚玥现在一顿只能吃一点点,而且还必须是用汤匙压得很碎的那种。
后来,任瀚珺生辰,姚玉知吸取这次的教训,给每个孩子都多准备了两个红鸡蛋、一碗蛋奶羹,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任瀚棠生辰过后,姚玉知开始教任瀚珺认字、做针线。
才刚六岁的任瀚珺学的有模有样,而且她还从不叫苦,就算是一双小手在学针线时被扎出血洞,她也只是含着泪让姚玉知或者邓秦氏帮她清洗上药。
任瀚棠和任瀚玥都非常心疼自家这个过度懂事的小姐姐,任瀚玥还因此对做针线产生了心理阴影。
永光元年五月二十日,任瀚玥终于学会了说“娘”,姚玉知高兴的抱着她连亲几口,任瀚珺等人也全都高兴的不得了。
任瀚棠扯着自家娘亲的裙摆一跳一跳的对任瀚玥道:“妹妹,叫哥哥。哥哥——”
任瀚玥试了几次,然而说出口的却无一例外都是含混不清的“锅锅”。
到最后,就连任瀚棠自己都被她给带跑偏了。
任瀚棠一脸挫败,姚玉知等人却都笑得前仰后合。
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声驱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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