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中年男子用传音的方式跟那个筑基前期修士嘀咕了几句后,那个筑基前期修士的脸色便渐渐平静下来。
任瀚玥手持弩弓站在安全距离之外,眸中的情绪晦涩难懂。
儒雅中年男子拍了拍那个筑基前期修士的肩膀,“好了,十九弟,现在可不是因为一点小误会闹情绪的时候,咱们还是先完成任务要紧。”
那个筑基前期修士嘴一咧,“十三哥放心,兄弟知道事情轻重。”
儒雅中年男子满意一笑,他将视线转向任瀚玥,“小道友,我代我兄弟为他的口无遮拦向你道歉。接下来的事就有劳你了。”
任瀚玥微微侧过身,右手手臂向右前方平伸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友言重了。诸位,请吧。”
“有劳。”儒雅中年男子对她微微点头,然后挂着温文的浅笑率先走向凉峙村的小码头。
那个筑基前期修士踏前一步慢慢跟了上去,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走起路来比领头的儒雅中年男子慢了许多。
任瀚玥眉眼低垂跟在他身后,季大哥等人则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儒雅中年男子带来的十五名炼气期修士虽然有的疑惑、有的不满,但最后他们却还是乖乖跟着前头的三个人上了码头。
“就是这艘船。”任瀚玥素手遥指停靠在码头最东边的一艘双桅帆船,“当然,如果你们不介意绕点远路,我还是更希望你们能用回自己的船。”
儒雅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小道友放心,我们就算回来取船,也完全可以不上岸。”
任瀚玥叹口气,“但愿诸位不会食言。”
儒雅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示意任瀚玥先上船。
任瀚玥心知他怀疑自己,遂大大方方走到了他和那个筑基前期修士前面。
遥遥望着码头方向的季大哥等人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少数几个拥有法器的人全都暗暗将箭尖对准了儒雅中年男子带来的那些炼气期修士。
在那十五个炼气期修士不情不愿的拖沓脚步声中,走在任瀚玥身后的儒雅中年男子、筑基前期修士骤然发难。
他们不仅祭出了自己的飞剑,而且还迅速拍出了珍藏多时的几张爆符。
“玥儿!”季大哥控制不住的失声惊呼,他手握长弓奔向码头,其他衢山岛一派的修士则紧紧跟在他身后。
再说儒雅中年男子和那个筑基前期修士,托他们从一开始就时时刻刻防备着任瀚玥“邪术”的福,他们很容易就躲过了自己不听使唤的飞剑。
不过在亲眼看到任瀚玥彻底死透之前,他们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拦住他们!”儒雅中年男子抬手一指季大哥等人,那十五名正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炼气期修士立刻摩拳擦掌的朝着季大哥等人迎了过去。
“我就说十三叔怎么突然答应了那个臭丫头的条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之前骂过任瀚玥的那个年轻人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一边用自己的飞剑不断磕飞季大哥等人射来的羽箭,一边兴冲冲地跟身边的小个子男青年聊天。
“十三叔素来足智多谋。”小个子男青年不仅笨嘴拙舌,而且还天生一张苦瓜脸,就算心里高兴,他的表情也生动不起来。
之前还一脸兴奋的那个年轻人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似的,好心情顿时去了一大半。
他摸摸鼻子,然后一脸郁闷的将视线转到一边,不再去看小个子男青年那张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的脸。
两边的炼气期修士很快打得难解难分,而姚家的那两个筑基期修士则不约而同地放开感知,一寸一寸细细搜索起了凉峙村的小码头和码头附近的海域。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火味儿和淡淡的血腥味儿、焦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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