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只能被自己欣赏。
走在街上,天色恶劣,然而,没有雪雨腐蚀,倒也显得平静、美好许多。
行人纷纷外出,呼吸漂浮灰尘的空气,乞求自身的清净,忘却他人的存在。
不远处,一辆轿车刹车失败,撞上另一辆车子。
“混蛋!修理费很贵的!”
“是你的责任吧?新手就别上路!”
“白痴!我看见你闯红灯了!”
推卸责任、你争我吵,不肯退让,吵闹无比。
新手不谦逊,老手不谦让,站在自己的角度,大打出手。
又是一边,木板般僵硬的人qu间,手机声响,刺耳铃声扩散。
“要我说多少遍!别再放音乐了!一点都不好听!”
“该死!就算是之前,你也从没夸过这首歌好听!”
“快停下歌声!那一定是不祥之物降临的先兆!”
戏谑、暴虐、迷信、排斥。
离佩秋清楚记得,那两个人,先前是很好的挚友。
没有敬爱、没有忍让,街道是这样,街边的商店也不会幸免。
“老先生!不要cha队!”
“这是你对年长者说话的语气?”
“店主快看!那里有人偷东西!”
“和我无关,而且这不是你不付钱的理由!”
这些只是无数丑陋中的小小缩影,犹如污染河道上漂浮的一粒油滴。
暴力和犯罪事件在上升,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降低,怪异举动到处皆是。
“可恶!赶不上时间了!”
“————————”
某个匆匆忙忙的人,横冲直撞,将离佩秋撞倒,衣服磨破。
“别挡道、我很赶的!”
回头大骂,没有停留,很快跑远。
离佩秋费力站起,掸去灰尘,至于破洞,只有请君子裘帮忙。
无辜者,看了看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毫无目的地前进着。
这座城市的冬天,从前很是美好,如今,寒冷而和睦的冬季,一去不复返。
离佩秋也必须小心注意才行。
不禁来到一条僻静街巷,地面残存着新雪融化的水洼,如同镜子一般。
在水中映照出的自己的脸,神色憔悴,面容枯槁,又消瘦几分。
离佩秋沉沉低吟着,唱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诗歌,一边茫然行走。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庶素冠就在面前。
“你不是那位意气风发、精神烁然的主持吗?”
“当初的豪言壮语,为何落到这般田地?”
庶素冠故意问道,盯着离佩秋。
仿佛在说你终究没能达成上回的决意一样。
还真是不甘心,不过,离佩秋,和上次见面时,相差太多了。
上次,他认真工作,在节目的决策中担任要职,很有话语权。
如今,节目溃散,人员离散,无人听他的请求,被排斥,被放逐一般。
相比前时的满满自信,现在的模样,实在和落水狗、丧家犬没有区别。
离佩秋轻轻一笑,仰天说道:
“世上的人都是浑浊的,被蒙蔽双眼,只有我一个能分辨清白与混沌。”
“他们都喝醉了,倒是被排斥在酒席外的我,仍然清醒,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离佩秋落到现在的地步。
对此,庶素冠哈哈大笑,仿佛听见笑话:
“愚笨之人!不值得同情!”
“真正聪明的人,不会被任何东西拘束,能据世俗变化而沉浮,懂得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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