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带来贤淑美丽,这就是所谓的理想女性。”
君子逑抬起头,眼神尖锐。
“也就是所谓的窈窕淑女。”
“你觉得是令人憧憬的存在吗?”
问着,听着。
离佩秋陷入呆滞,他从未想到,名门的君子家,竟会有这样的陋习。
“怎么会”
“这就是真相,潜藏在美好之后的真相。”
“也是我决意脱离家族规章,打破礼仪的理由。”
这似乎给君子逑的种种奇怪行为作出解释。
种植冬花,不让外人涉足,只等无人问津的季节,独自享受宁静的美丽。
这并非女权主义,只是作为对压抑性情的反抗,争取自己唯一自由的话语。
“世人偏偏想着窈窕淑女,幻想着有完美的佳人作为伴侣。”
“为此,他们对女性做出种种规定,却对自己毫无要求,一味妄图索取更好的,而自己什么都没做,这实在是太可笑,又太可悲了。”
君子逑的抱怨到底为止。
“之所以说这些,绝无诉苦的意味———你就没有发现吗?”
“你的失败,和历史上备受负重的女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失败么。”
确实,君子逑指明了症结。
离佩秋的努力,再如何付出,终究只是改变了几个人,最多不过是业界。
然而,假如没有让人们真正醒悟过来,他的牺牲,注定是没有回报的。
但是、怎么做?
他不止一次宣言过要让人们重拾对音乐的记忆,却毫无办法,以失败告终。
“逑姐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等待,寻找契机。”
“契机?”
“等待一个契机,让市民知道没有音乐的生活是糟糕的。”
“让他们自行领悟、自行寻找,不依靠别人来改变,不指望别人为他们做什么,而是自己改变、自己争取,自己挽回失去的歌谣。”
君子逑回答道。
而离佩秋,貌似找到全新的道路,眼袋淡去,眼神恢复光泽。
“试着朝这条路去努力一番如何?我会帮助你的。”
君子逑向离佩秋申出手。
“啊,今后也拜托了。”
笑着,离佩秋握住了那只手。
笛声悠扬,恰似失去的鸟儿的歌声,婉转动听,惹人怜爱、陶醉。
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在那被忘却的地点,十年前的一切,仿佛重现。
依然是河道,伶仃的水声沾染着岸边的嫩草,沙沙啦啦。
依然是落日,暮色之境,正因即将逝去,才显得尤为珍贵。
少女在吹笛,老者在倾听。
仿佛唯一变化的,只有时间的流逝,十年错过的光yi。
女孩子成长为少女,而听者变老了,慢慢开始有了白发。
不过,谁能说这不是个美好的结局呢?
因为,当那曲熟悉的笛声再响起之际,一切都重回十年前。
十年前,在那里有着笛者和听者,各持各自的愿望。
十年后,也是如此。
相遇、相离、相识、相伴,名为梦想的礁石,仍使被时间的洪流拍打千万遍,亦依然岿然屹立,永远在大海中央,那最显眼的地方等待着人的返航。
逃避不值得悲伤,重要的是有爬起的勇气。
所以十年的空白不算什么,只是稍微休息得久了一点。
能再一次拾起梦想,就好。
能再续曾为此追逐的希望,就好。
笛声悠扬。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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