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就算过去了吧。
可是,想想,到底心中悲凉。有朝一日,自己于水溶也因种种纠葛烦恼,无法在一起。时日长了,两人生分了。他在那深深王府已经另有了正妃侧室,偶尔想起了自己,是否也会像妙玉这般平静?
会否,有日宝玉问起,他会这样作答:“纵有,那也是不相干的事情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又和妙玉盘桓了半日。因记挂湘云,到底还是回去了。
因贾妃在宫里寂静无声。这几日,来府里来往的亲眷也少了一些。贾母有意振奋,便命留在园子里未解散的戏班子教头,叫她领几个女孩子过来,给她唱戏。
众人知贾母心意,为免她孤单,到底都一个个地陪她来看戏。东府的尤氏婆媳也来了。那尤氏也似想开了,将银碟文花佩凤皆鸾也一同携了来。
那熙凤是素知尤氏和贾珍的妾侍不和的。因见了她们如此,就悄向尤氏笑:“看来,你是想通了?”
尤氏就道:“她们是你珍大哥过了明路的,我是当家的奶奶,我为何想不通?”
熙凤就点头,笑道;“你本该如此!”熙凤这样说,当然是事出有因的。因那日贾珍和尤氏拌了嘴,尤氏一气之下,从娘家将自己的后母并两个无血缘的妹妹接了来。
哪里知道,这一来却是生了事。那尤二姐尤三姐并非安生之人。在尤氏继母尤老娘的暗示下,却是打起了女婿贾珍的主意。可真叫尤氏万万也想不到的。
她又气又恼,也不挑明,只是将气都憋在心里。只是将这些风声都着人传到银碟等人的屋子去。这几个人一联合,那贾珍晚上倒特腾出去时间去尤老娘那边了。
这边尤氏就劝尤老娘,说是府里事情也多,恐照顾母亲和两个妹子不周,莫如还是早点回去吧。哪知尤老安人偏道:“无妨。凡事都由女婿料理着呢。一时他忙了,那西府里的琏二爷并蓉儿也会过来帮衬。”
这些话,只听得尤氏心惊。
尤氏听了熙凤的话,便抬了抬眼皮,料想她还不知道,但思怔了片刻,还是预备不先说了出来。且再看以后吧。
那厢,熙凤便走到贾母身边,坐下悄悄向贾母耳语了一番。贾母听了,好一阵沉默,然后才缓缓道:“我知道琏儿的心。倒也难为他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记着鸳鸯!”
那熙凤就叹道:“如今我也弄不懂他了。你瞧他屋里人也不少,既有老爷赏他的秋桐等人,也有跟了我的平儿。但他心里就是不忘鸳鸯。弄得我都吃醋了!”
贾母说着,就按了按熙凤的手,叹道:“我知你是个心大的!你要是个男人,哪里还看得上这些?呵呵----我是这样考虑的,我这身边还真离不开鸳鸯。等我日后归了天了,自然会将她交了给琏儿。”
熙凤听了,方放了心:“有老祖宗这句话就好。回头我就告诉琏儿去。这些时日,他可一直心神不定!”
贾母听了,因想起鸳鸯,便笑道:“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我也糊涂了,忘了这句古训了!如今府里事儿也多,且先让琏儿和她这么混着吧!你记得就行!”贾母嘱咐。
熙凤就道:“我自会记在心里。”说完了,又坐在贾母身边看了会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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