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也不识得我。”柳湘莲不禁摇头苦笑。
水溶便道:“那你要怎么办?既得不到,又丢不开!”柳湘莲心里有事,还可找他一叙。他心里有事,找谁倾诉?只怕,一个宝玉,也要和他生分了。
不过,柳湘莲诚心而来,他总得给他一个安慰。因此就道:“倘若丢不开,那就丢不开吧!”
柳湘莲听了这话,初觉奇异。但细细一想,只觉其中大有意味,因此不禁怔怔出神。
水溶想想,又道:“近日你回来了,你姑妈可曾又唠叨于你?若有,待会你再去我房里,取些银子去!”
柳湘莲听了,面上一红,便道:“王爷给我的,已经够多的了!”
水溶就道:“你我之间,何必区分这些?只凭你为我坐的这些事,我送你一半王府也是应该的!”
那柳湘莲听了,连连摇头道:“我为王爷做事,为得是志同道合心甘情愿!哪里就计较这些个?若我计较,也就不和王爷一处了!”
水溶听了,就笑道:“仓廪实而知礼仪。你既为我办事,如何不该得我银子?”
二人又在园子里,低低地说了好一会子话。临了,柳湘莲出府,水溶便又换住他:“凡事事在人为。你若真丢不开,不如就说开了讲。且不管是什么结果,总之心里是无憾的。”
那柳湘莲听了,就点了头,拿了包银子的包裹,骑了马,往自己的宅子而去。
宝玉回了园子,打听得贾政还没有回来。这悬着的心,稍许地放了下来。可一想起那忠顺王执意见他,哪里又是什么玩笑之言?因此到底还是忐忑。
到了怡红院,进了屋子,也不吃东西,只管躺在床上。袭人就进了来,问他:“二爷吃酒回来了!”
宝玉心里烦乱,因想不出那琪官究竟是有意诓他,还是真的出逃。得不出个所以然,猛一眼瞥见床后柜子上的那块茜红色的汗巾子,心里更是恼怒起来。
他站了起来,将那块汗巾子揭了来,猛地就掷了在地下。袭人见了,不禁叹息起来,就道:“二爷这条汗巾子,不是王爷送给你的么。初得了还喜欢个什么似的,如何又扔在了地下?”
宝玉惊异:“我多会子说过是王爷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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