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一些而已。”
薛姨妈听了,就叹:“幸亏每次下得轻微,若是郎中来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如咱们索性再等等。”
宝钗就道:“太太大概也知咱们私下做了手脚。只是没料到我的胆子,还是比她想的要大一些。”
薛姨妈就道:“总归查不出什么就好。毕竟,身子骨不好,夭亡的年轻人也不少。”又想了想,因对宝钗道:“好了。我要去你姨妈那里了。陪她念一会子经去。我每日念经,也是在求菩萨保佑你。我的儿,咱家真的全靠你了。”
宝钗听了,就叹:“妈妈,我知道!哥哥不中用。薛蝌又是外强中干。琴丫头订亲的那户人家又远,也指望不上她。唯有我,只能就近嫁了贾家,长长远远地照顾母亲一世!”
薛姨妈听了,便握住宝钗的手,叹道:“我的儿,你当真是个好孩子!枉你姨妈一直不曾看错你。你这样好,上天会眷顾你的。”说着,便带着小丫头出去了。
宝钗见母亲出去,也不禁想起了心事。前几日,探春到了梨香院,告诉她一桩事情。她听了,却只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三姑娘,我早就猜到了。”
探春听了,便进一步问道:“宝姐姐竟然猜出了?那一日我见了,当真这心里是惊惧悲叹。这个林姐姐,行事也真的太大胆了!我看那北静王,已是被她吃了迷魂药了!哎----这可怎生好?这样的事,竟发生在园子里,若是传了出去,外人只当是贾府的小姐,更是连累了我和迎姐姐和惜丫头!”
宝钗听了,便叫莺儿过来上茶,顺着探春的意思,又添加了几句,说道:“是啊!她的确是不知好歹。亏老太太还一门清地撮合她和宝玉!为此不知和太太斗了多少心眼!这不声不响的,竟然早和王爷暗中款曲了。委实是小看了她了!我想,宝兄弟知道了,不知怎样伤悲呢!”
探春听了,就摇头笑道:“宝姐姐,你真懂我的心。不过,依我看,宝哥哥也是个糊涂东西。先前,我还觉得他待林姐姐也没什么。不过看他现在的形容,只怕是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宝钗就叹:“不错,这样的事情,竟发生在府里。着实令人惊惧。那一日,清虚观打醮时,我曾去后山歇脚,正好撞上了黛玉和北静王在那桃林下说话,那时我心里就存了疑惑了。不想,果然竟是如此。”
探春听了,不免悲戚,便道:“宝姐姐,若我将林姐姐的丑事告诉了太太和老太太,会怎样?”
宝钗听了,便幽幽喝了口茶,一本正经说道:“不怎样。”
“这又是何意?”探春不解了。
“你既然知她在老太太心里的分量。这样做,岂不是撞到了刀口上去!三姑娘,我有一句话,你听了不要生气。”宝钗笑道。
“什么话?宝姐姐但说明白了。”探一向不喜掖着藏着。
“好。那我就说了。三姑娘,虽你是这府里的正经小姐,但到底生母卑微,是庶出。林姑娘虽则只是老太太的外孙女,但她林家是世代书香门第的清贵,是老太太正经的嫡出外孙女儿,论血缘亲近,我看这府里没人能越过她去的。你若说了,不但令老太太恼怒、怠慢于你,太太知道了,也会认为你糊涂轻率,认为不可大用,而冷落了你!到时,你在府里,可就是进退两难的了!”宝钗告诫。
宝钗的一些话,只听得探春后脊背发凉。思索良久,探春方镇定下来,又问:“为今之计,为之奈何?”
宝钗听了,不禁摇头一笑,说道:“三姑娘,你郁郁不平,要不要我替你说出,莫非你心里也喜欢那北静王?因此厌恶那颦儿捷足先登了?”
探春被宝钗说中了心事。但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愤慨道:“北静王爷那样的一个完人,谁人不想?不但神京这些未婚的世家小姐们,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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