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惊,心想只是睡着而已,哪里用得她伺候?因此就对她告了谢,从她屋子里走了出来。”
贾琏说到这里,看着熙凤,到底还又添加了一句:“不过,我走之前,她就送了这个香囊给我。”
熙凤听了,便叹:“你当真是个多情种子!这心里既然还有鸳鸯,又如何要去招惹她?她既给了你香囊,就可见她的心了。那么,她可曾再说点什么?”
贾琏听了,就又寻思了一回,方笑道:“那珍大嫂子的妹子也是可笑。只说什么,妾心似磐石,以后再不改的了!我哪里要她说这些?”
熙凤听了,心里也狐疑起来,可想想又道:“分明是你做了那事,不敢承认。人家没办法,只得借香囊,将心事说了出口。”
贾琏听了,便叹:“天可怜见!或许从前我是风流了一点。但也再渐渐地改了。既想安安稳稳的,又哪里会想招惹她?何况,她是珍大嫂子的妹妹,也和珍大哥不干不净的。”
那熙凤听了,便道:“为之奈何?那尤氏一口咬定,说这种玉的人是你。叫我如何推脱得开?何况,她既有孕,现在是冬天,还不显形。可开了春,就看得出来了!到时,她到了老太太那里去告状,你不收也得收!”
贾琏听熙凤一说,心里当真苦恼万分。因唉声叹气道:“怎么这样的蹊跷事,竟找上我来了?”
熙凤就道:“大概你吃了酒,一时也记不住了!”
那贾琏听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眼,只得跌足叹道:“既得了这个教训,明儿个我就去和他分道扬镳!”
熙凤见贾琏赌咒发誓的,气极反笑:“这样又有何用?我竟也不知该怎样收场了。那尤氏说得那样真切,分明就像亲眼看见似的!在我这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这还是回去重换的衣裳呢!”说罢,又是重重一叹。
贾琏听了,无计可施,便道:“凭她去告诉老太太,我也不承认!”一时,拗性子又上来了。
岂料,熙凤听他这样说,反而软和下来了。她看着贾琏,叹道:“她若能生下一个男孩,也是咱们的造化。我这身子总是调养不好,一时也难以给你添丁。她倒是赶上巧宗了!”
想想,忽又笑了起来,对贾琏道:“我被那珍大嫂子捋了一上午,也是可笑。她走时,我竟还分不清,她说得是她哪一个妹子?”
贾琏听了,就道:“是她大妹子,东府人唤作尤二姐的!”
熙凤听了,就道:“很好。初时,听尤氏那样一说,我还以为两个一起的呢!我这就会会她去!”
贾琏听了,想了一想,方道:“你去如何说?这件事,还是我去妥当。”
熙凤就道:“琏儿,我只问你。如果你骗了我,你立个什么誓?”
贾琏就道:“我如果扯了谎骗了你。下雨我就叫雷公给劈死,出门骑马摔死,吃饭喉咙里长钉子烂死!这样,你可满意?”
熙凤就道:“此言可当真,并无虚妄?”
“当真。”贾琏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你是个男人,这样的事,你不去为妥。就让我带了平儿过去便宜。”熙凤说着,便叫贾琏进账房替自己算账。贾琏无法,只是顿足哀叹。他以为,这大概是就是贾珍想丢手,因此故意暗算他。
上午尤氏走后,平儿就得知了此事。见奶奶回来了,便问:“二爷怎么说?”
熙凤就叹:“二爷没有承认。可正因他如此,我心里才疑惑。你二爷是怎样的人,你是知道的。虽然有时行事不免荒唐,但还是敢作敢当的。今次他屡次摇头,反倒令我疑心。因此,我想现在就去东府,会会那个小娼妇去。”
平儿听了,就笑:“奶奶好度量!都过去半个月的事情了,现在才想起!这事要是放在府里随便哪个奶奶身上,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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