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要去你去。”
紫鹃听了,心里当真生了气,对她道:“今儿个你必须去。你没得带累坏了姑娘的名声!”
雪雁就道:“好姐姐,我当真不想去。”
紫鹃就道:“你若不去,那也可以。我这就告诉了姑娘去。你当真以为姑娘会宠你一世呢!”
雪雁听了,就闭了嘴,不发一言。
那屋里的湘云见紫鹃拽着雪雁的手出了去,不禁对黛玉道:“怎么发觉她们有点不对劲?”
黛玉听了,还只管低着头布棋,说道:“怎么不对劲?”
湘云就道:“反正不大对劲。”
黛玉就笑:“看看你的棋吧,这会子可被我连吃了十个。”一时,就将那些黑棋都捡了起来,放入棋罐里,朝湘云得意一笑。
紫鹃见雪雁还箍在那里,就又劝道:“你必须跟了我去。想那赵姨娘一月不来我们这里,原来是这么个缘故!我想此事那三姑娘也定然知道,这心里还不知要忿怨姑娘呢!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雪雁听了,且觉得不耐烦起来,口道:“紫鹃,你真会多事。那赵姨娘不来了,于咱们不是清静么。不来了倒好。说到底,不过一件衣裳的事,你就这样大动干戈起来。”
紫鹃听了她这话,就叹:“雪雁,可怜你跟了姑娘这么久,还是不懂姑娘的心。姑娘住在园子里,只想四角俱全的,可你偏偏弄出这些事情来!想那赵姨娘是个心胸狭隘的,倘若不高兴了,一时满府里乱说,只说姑娘不体恤她,如何小气,你让姑娘如此自处?况你也知道,那边的太太,素来也不待见咱们姑娘,你呀----”紫鹃说不下去了,只是伸出手在雪雁的额上狠狠指了一下。
雪雁听了,便道:“既你这么说,我今儿个是非得跟你走一趟了?”
紫鹃将盘子装好了,对她道:“正是。咱们这就走。”
不想那龄官出了府,那药官也就更垂垂病危了。春纤一日偶尔路过那梨香院,回来说起药官的惨状,连连叹息。
黛玉就问:“怎么会这样?想来也该有个人照顾的!”因又唤来藕官。
藕官就叹:“昨儿个我也看去看过一回的。是有这么个婆子一日送着三餐。但那婆子只管送了饭就回去打牌赌博,哪里肯留下来照看呢?因我见了,倒是陪了她半日。可恨那龄官,如今虽住在梨香院,可哪里见到她半点人影?只管跟着蔷爷厮混!”
黛玉就叹:“她到底得的什么病?”藕官因说了病症。
黛玉就道:“既她已经病入膏肓。孤独死去,总是凄惨。若有人伺候着,或许还能多活几日。”因吩咐藕官,过会子去梨香院里瞧一瞧她去。又嘱咐紫鹃派一个忠心的婆子过去照看她几天。因想着这样也不济事,便又对紫鹃道:“莫如,还是将那药官抬了来咱们这里吧!”
紫鹃就叹:“姑娘也不怕晦气?倘若老太太知道了?”
黛玉就道:“只是看着她可怜。想她年纪轻轻的,就被家里卖了出来。不过十几岁,却又得了这样的病。想想真是于心不忍。”
紫鹃也叹:“何尝不是如此?”因得了黛玉的令,果然和几个婆子,寻了一副担架,将那药官从梨香院里抬了进潇湘馆。
那园子里的仆人一时皆知道了,都笑话林姑娘如此行事。黛玉也只当未听见。倒是,收留了药官后,迎春惜春姐妹过来和她叙话了一回,带了一些药膏来,说治那肺病也有用的。贾政这几天都在府里,宝玉不得去潇湘馆,到底又送了几样点心给那药官。
此事,老太太连并熙凤俱知道了。贾母就叹:“真正林丫头是菩萨心肠!”
熙凤就笑:“老太太这话是赞和还是嗔她多事?”
贾母就叹:“自然是夸赞了。她也不嫌晦气。这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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