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在外头也混了些日子,也不似那般懦弱。以后,若再加一个三姐,横竖咱们出了府了,还是有活路的!”
佩凤听了,就打趣道:“奶奶,横竖我和银碟会吹箫唱曲,这也是一营生。奶奶会什么?”
尤氏就道:“除了针线活的不说,我有一个绝活。两府都不知的。”
佩凤一听,不禁好了奇,因问尤氏:“奶奶究竟有什么绝活?”
尤氏就笑:“从小儿跟了我姥姥学的。我会一桩口技。变声儿学鸟叫儿什么的,还难不倒我。我姥姥家里,常有几个说书的盘桓,那几个说书的说他们都得了柳敬亭的真传。一来二去的,我姥姥也就学了一点招术。但也可出去糊弄人了。”
那佩凤和银碟听了,不禁笑道:“不想奶奶还会这个。难不成,奶奶落了难了,要去四方当女先儿去?”
尤氏就笑:“我也并不想这样长远。若咱们真落魄了,十里八乡地串街说书也还使得。”想想却又笑:“你们也是经过繁华的。若是有男人肯收留你们,莫如还是跟了他们回去吧!”
佩凤和银碟听了,却不以为然笑道:“依我说,倒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我们留在府里,是因为大爷替我们赎了身,如今做牛做马地还着大爷的恩情!这以后,是断然不会再让什么臭男人碰我们的身子!这半辈子已然受够了!”
尤氏听了,就笑:“好了!你们不过是勾栏里唱曲儿的清倌!说得倒似历过了多少男人似的!”
佩凤听了,就回:“纵然未经过,但见也是不少凄惨的姐妹,心里头到底是怕了!”
三人一路笑说,不知不觉,这车子走街串巷的,就到了一处僻静之地。那尤氏见车停了,遂将帘子拉开,问车夫:“大概就是这附近么?”
那车夫听了,就下来回:“就是这里!小的都打听过了!前面那棵大槐树下的宅院就是!”说着,还用手指了一指。
尤氏见了,就对佩凤银碟道:“咱们下来吧!”尤氏提了包袱,命车夫在此等候。自己则同了佩凤银碟往那棵大槐树前走去。
佩凤看着这里,就对尤氏道:“这里倒也清静。真不像在金陵城内。只觉得一觉醒来,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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